看著范刀的模樣,常生只能想得出四個字。
自作自受。
三年地底生涯,成了范刀這輩子的陰影,每每想起都要干嘔半天。
盡管范刀為了報復而召喚蟲族攻擊千云宗,當時倒也算替常生解圍,否則常生可用不出驅狼吞虎的手段。
“既然背著圖騰木杖出來,看來你還能召喚蟲族。”常生看向范刀身后的木棍。
“需要火須族的血才行,而且只能召喚火母,那群妖靈得火須族駕馭,否則它們不會離開地底。”
范刀搖頭,匯聚一次地底蟲族要耗費很大的精力,還得冒很大的危險,大妖火母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會反噬。
“你今后打算如何。”常生問道。
“還能如何,避風頭唄,龍巖宗是不能回去了。”范刀帶著怪異的目光說道:“鐘無隱,真死了?”
范刀總有種感覺,無論氣息還是手段,對面的斬天驕比起以往更加強大,渾身的殺意也更重。
常生沒回答,他和范刀的交情還沒到無所不談的地步,或者說兩人根本就沒有交情,有的只是利益關系。
“最好你們千云宗的太上死掉,這樣恨天兄就沒有危險了,我卻不行,還得到處躲避宏飛那老東西的追蹤,誰能想到堂堂刀爺會成為燙手的山芋,誰在身邊都得倒霉啊。”
范刀看似在唏噓感慨,實際是在提醒常生,他范刀身上的危機。
本想讓常生離著遠點,最好兩人各奔東西,不料人家并不在乎。
“既然回不去嶺南,范兄跟我走好了。”常生淡淡笑道。
“還是不必了,我這人閑散慣了,而且滿身麻煩,我跟你走的話一旦被宏飛遇上,不僅我會被奪舍,你也得倒霉不是。”范刀咧了咧嘴,表情尷尬。
“我不怕麻煩。”常生的笑容漸冷。
“常恨天你別過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今后井水不犯河水!大道朝天各走一邊!”范刀勃然大怒,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他終于忍不下去了。
“不跟我走也行,希望去西天的路上范兄不會覺得孤獨。”常生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語氣越發森冷。
他留給了范刀兩條路,一條跟他走,另一條就是去地府。
盡管得知了范刀挑動兩大宗門大戰的真相,但常生依舊無法放任這個禍患離開。
千云宗此時的狀態實在特殊,一旦被范刀得知,那些長老們可就大禍臨頭了。
別看范刀現在只能動用筑基靈力,真要被他摸上扶搖峰,一把妖刀絕對能殺光所有千云長老。
范刀的確不是殺人狂魔,連剛才的草原女子他都輕易放過,但范刀依舊是個殺伐果斷的家伙,心狠手辣,不可不防。
“去西天,還是跟你走,這么說沒有第三條路了?”范刀的目光也陰沉了下來,眼中殺意彌漫。
“沒有。”常生肯定的說道,同時將小黑無聲無息的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