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斷了就斷了,不信你看看,我都走不了路。”背著棍子的白胖子橫著眼睛,兇神惡煞。
“那、那你說怎么辦。”龐詩不想耽擱時間,只有遠離藥王齋他才能安全。
“自然是賠錢了,五百靈石,此事罷休。”背棍子的白胖子撇了撇嘴,好像不在乎幾百靈石。
他的確不在乎幾百靈石,因為他曾經富甲一方,如果不是著了老對頭的道兒,又豈能被坑在地底住了三年。
這人正是范刀。
“五百靈石!你這是獅子大開口。”龐詩一驚,踩一腳而已就得賠五百靈石,哪有這種道理,還讓不讓人活了。
“最少三百,不給也行,我踩你一腳。”范刀惡狠狠的說道,但是聲音不高。
他在提防常生,好不容易甩開那個煞星,重獲自由,他這是打算弄點靈石以備不時之需。
自從逃出地底,范刀渾身上下一塊靈石都沒有,儲物袋都被常生奪去了。
尤其脖子上的紫紅葫蘆封印,只要有大批的靈石,他就能找高手將其解開,到時候才叫重獲自由。
只能動用筑基靈力,對范刀來說實在是一種折磨,他做夢都想破開紫紅葫蘆,那樣就能動用他的金丹巔峰修為了。
面對范刀的勒索,龐詩有心據理力爭,一想到自己的處境頓時心有余悸,于是還價道:“我只有兩百靈石,多一塊都沒有。”
“兩百靈石也行,快拿來。”范刀不耐煩的攤開手,目光環顧了四周。
暫時沒有常生的蹤跡,范刀略有得意,不料下一刻手心一沉。
啪!
落在手里的不是靈石,更不是儲物袋,而是一只大手。
蒲扇一樣的大手啪的一聲甩了下來,把范刀抽得手臂一沉,要不是有金丹之軀,這一巴掌都能把他胳膊抽折。
范刀勃然大怒,甩臉看去,身邊多了個虎背熊腰的壯漢,鐵塔一般。
“你小子不是東西啊,人家又不是故意踩你,用得著兩百靈石嘛。”壯漢甕聲甕氣,打抱不平道:“這樣好了,他踩你一腳,你踩我一腳,咱仨就算扯平了咋樣!”
范刀氣得直翻白眼,心說自己堂堂龍巖宗金丹第一人,這是被人當成了只會勒索弱者的街邊混混。
還打抱不平,他刀爺何時被人打抱不平過?
“你是哪來的?你什么東西?”范刀強壓怒火,他現在修為不高,不能太過囂張。
“我也不知道我哪來的,我不是東西,我是茍使。”壯漢甕聲甕氣的說道,看他之前說話并不憨傻,如今卻說自己是狗屎,聽得范刀更加鄙夷。
“行行算我倒霉,這件事算了。”范刀轟蒼蠅般擺擺手,自己先走了。
不走不行,他感知到那壯漢的氣息居然達到了金丹程度。
“弄點靈石也這么費勁,真他娘倒霉。”
范刀啐了一口,看看外面昏黃的天空,郁悶的咒天罵地道:“倒霉了三年還倒霉,你個賊老天,敢不敢讓老子再倒霉點!”
本是一句氣話,可范刀剛剛說完就聽頭頂轟隆一聲巨響,整個二層從中心坍塌開來,桌椅酒宴落了滿地。
隨著酒宴灰土而來的,還有常生的身影。
破開二層,常生直接落在范刀身邊,面對四周紛紛落下的數百金丹高手,他神閑氣定的說道:“既然赴宴,自然不能自己來,我們嶺北雙煞齊至,算是給足了你面子,藥王大人這下該滿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