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個人……”常生盯著石壁看了許久,道:“也許他不是登月,而是從天上掉了下來。”
畫面所繪的圖案并不清晰,只能看得出一個人在雙月與大地之間,究竟這個人是在飛天登月,還是從天而降,根本看不出來。
“如果是掉下來的話,五君主當中會不會有人存活?”
溫玉山聽聞后頓時一驚,開始分析道:“龍家有龍神炮傳承,我們千云宗有長生劍,范刀是河君轉世有焚仙爐,剩下的山河圖與陰陽鼎沒有下落,若能找到兩件靈寶,說不定能找到化神本尊!”
溫玉山的分析,并不是沒有道理。
但常生卻暗暗搖頭。
茍使很有可能就是天君轉世,而常生自己則擁有最后一件靈寶陰陽鼎,可見寒君連轉世殘魂都沒有遺留,更不用說本體真身了。
五大靈寶,其實已經全都出現,這也預示著當年的五位化神強者,沒有一個人活下來。
既然五君主盡數隕落,那么這第四幅壁畫上的人,就變得奇怪了。
畫這壁畫的,定是當年一處人族遠古部落的強者,參與了太陰幽熒,而且他親眼目睹了五君踏月,更在遠處等待了很久,之后才看到了一人從天而落的畫面。
來自遠古部落的強者,應該是個野蠻而并不開化的人,他只是在石壁上以刻畫的形式留下當年的見聞,卻沒有只言片語。
“五君主,怕是沒人存活,這個人,不是無君之一。”常生緩緩搖頭,十分肯定的說道。
“如果不是五君主,還會是誰呢,會不會是當年陪著五君主一同登月的元嬰高手,半路掉下來一個。”溫玉山還在猜測著。
常生走近石壁,在半空那小人的身上抹了一下,一些苔蘚被抹掉。
隨著苔蘚的掉落,小人的身上多出了一筆。
這一筆只是簡單的一條線,看起來很像小人手里多了一把劍。
溫玉山看到后沒覺得意外,能飛天的人,手里有劍十分正常。
可常生卻鎖起了眉頭。
抬起手,從雙月向下滑落,當常生的手指經過半空中的人影,正好與多出的一筆方向相同。
那多出的一筆,有可能是人影手中的劍,也有可能是從雙月之上刺下的劍光。
此時已是黃昏,陰陽雙月明暗更迭。
當陽月的光澤徹底消散,而陰月的光芒亮起的時候,常生再次看到了天穹深處的那道微光。
一瞬即逝的光亮,實在微不足道,好似流星,卻每天都會出現。
“懸天之劍所斬的,到底是誰呢……”
常生在暗自呢喃,這處遠古部落的壁畫,帶給他一份深深的疑惑。
第四幅壁畫上的人影,在常生看來很有可能就是懸天之劍所斬的人,而這個人究竟是誰,什么身份,什么目的,無人得知。
“走吧,回南州。”
在壁畫面前站了許久,常生轉身離去,就此離開了西荒,與溫玉山一同返回久違的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