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的,無論他想做什么,都有蘭波會處理的。”
太宰不在意的在床上滾了起來自從以幫助柊真白進修國語的理由搬到一起住后,對未來一無所知的老爺子熱心的幫他們換了一張大床,床上柔軟的被子就像云朵一樣,供太宰毫無阻礙的從這邊滾到那邊,滾了一會兒又覺得不知足,坐起來,朝著柊真白招了招手。
在梳理情況的柊真白沒有察覺他眼底的精光,不做防備的剛走近,就被扣住手腕一拉,柔軟的被子揚起又落下,成功遮蔽了刺目的燈光。
在落下的被子隔出的一小片昏暗剪影里,熟悉的氣息交織,彼此依存,抵靠的身軀只是依偎著,額頭碰著額頭,鳶眸柔軟而深情,就像看著自己獨一無二的珍貴之物,柊真白沒忍住,依從內心湊上前,親吻他的唇角。
太宰頓了一下,手中一動,在柊真白都沒法應過來時,縱身覆蓋而上,是更親昵的距離,但太宰只是更用力的抱緊被他牢牢遏制住的戀人,在耳畔響起的聲音與其說是對柊真白說,不如說是他在跟自己說。
“不行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一句話從開始的鄭重說到最后,不可遏制的帶上咬牙切齒的意味,柊真白忍了忍,沒忍住,笑了出來。
太宰“”
笑更大聲了。
太宰不滿的抱怨起來“什么啊,難道真白就沒有這樣的困擾嗎”
像
是忽然回憶起某些令靈魂都戰栗的場景,臉上飛紅,整個背脊一片酥麻,臉一紅,柊真白忙撇開頭,但是頭剛側開,柔軟的耳垂就被咬了一口。
“懲罰噠這是懲罰”
正義的宣布之后,太宰猛地掀開被爬起來,從衣柜拿出換洗的衣服后登登的跑下樓泡澡,留下一個柊真白慢吞吞的坐起來,好一會兒都克制不住的,抬起手摸了摸尤帶濕意的耳垂。
明亮的燈光下,沒人能看到,那邊耳垂已經通紅一片。
雖然但是,因為完全沒有辦法把這么小的孩子丟出門,最終老爺子還是把芥川兄妹留了下來。
他花了一點時間把兄妹兩人打理干凈,然后鄭重的在晚餐的餐桌上宣布了這件事情,說完又看向柊真白和太宰,芥川兄妹也朝著他們看去,而此時,柊真白正在挑魚刺,一份蒸魚挑出兩份魚肉,一份是老爺子的,一份是太宰的。
他低頭看了看兩份魚肉,又看了看瞪著眼睛等他拍板定論的芥川兄妹,沉默了一下,目光在桌上掃了一圈,把另一盤蒸魚遞過去,說“不能頂撞爺爺,不能不寫作業,不能夜不歸宿,不能打架挑事,還有就是,魚肉得自己挑,明白了嗎”
雖然知道就是柊真白將他們帶回來的,但到了這個時候,芥川兄妹還是忍不住的眼睛一亮,流露出無盡的欣喜雀躍來。
因為突然多了兩個孩子,老爺子不得不忙碌起來,首先要去購置必須的生活用品,比如換洗的衣服,床,書包,文具等等,還要去辦理戶籍,入學手續,這些事情繁瑣細碎,還要跑上跑下的,老爺子身體康健,多跑跑對身體也好這完美的達到柊真白想要的結果。
忙碌的爺爺終于不會憂心他們會不會一著不慎失足加入黑手黨了。
雖然,他們早已經在黑手黨里混得風生水起了。
重獲自由的太宰在課間之余,又將更多的文件送進港口黑手黨的首領辦公室里,柊真白一邊幫他打掩護一邊幫他寫報告,報告寫著寫著,就會有一臉憔悴的首領游魂一樣冒出來,不過這些都是小事,不管別人在不在意,反正他不在意。直到某天,太宰和中也不得不請假去清理某些棘手的任務,放課的柊真白提著書包準備繞個小路去港口黑手黨的路上,忽然在巷子口見到了失蹤已久的身影。
金發的青年戴著帽子,蔚藍的眼眸在如血的夕陽中徑直的抬起。
“上次是不是忘了做介紹,你好,我是魏爾倫。”
神情沒有任何變化,柊真白側了側頭,回答“柊真白。”
四目相對,隔著不遠的距離,風從巷子里涌來,兩人都沒再說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