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毛還不過癮,bob又在浴室里興奮地小跑起來,撞上了拿著花灑的黎雅學,黎雅學好不容易扶住墻才勉強沒有摔倒,脫手的花灑頭卻如同點燃的火箭般失去控制。
“啊”
方嚀不幸中招,從頭到腳被淋了個透。
黎雅學見狀,本想笑,但很快又笑不出來了。
方嚀為了給狗洗澡,脫下了披肩,身上穿著條剪裁大方的裙子。
裙子一濕,便緊緊黏在了身上。
黎雅學十三歲了,學校里的女生有些已經開始偷偷化妝,有些女生不滿足裙子的長度,會把裙子稍稍往上卷邊,這樣就能多露出一厘米的腿。
他忽然小聲說“我先出去了。”
方嚀也不是真的沒有脾氣,是黎雅學沒拿穩花灑,害她被淋了一身,如今他想逃,把bob這只調皮的狗丟給她一個人,這怎么能行。
她想拉住黎雅學,然而少年的動作敏捷,根本拉不住。
“黎雅學”
方嚀氣得叫他,但黎雅學壓根不聽,她一動氣,直接追了出來。
浴室的門來不及關上,bob見人都走了,也跟著從里面鉆了出來。
方嚀一時驚慌,少年和狗完全朝著相反的方向逃走,她不知是應該去追黎雅學還是bob,可黎雅學已經鉆入走廊的轉角不見,而bob卻突然停下了。
她看見bob停在了在轉角處突然出現的男人面前,乖巧地蹲下和搖尾巴。
男人彎腰摸了摸bob的頭,摸到一頭水,哭笑不得道“周身都濕淰淰,唔會唔舒服咩身上濕漉漉的,不會不舒服嗎”
說完,他抬起眸,直起腰,看向了直線距離前的方嚀。
男人眼里那看寵物般的寵溺感還在,但此時又多了點別的。
他瞇起眼,看不清是在玩味的凝視抑或本能的沉迷,專注片刻后,才冷靜地將目光從她身上抽離,朝bob說了個口令,bob應和一聲,很快便消失在走廊上。
“點解每次喺我面前,你都係咁濕淰淰為什么每次在我面前,你都是這樣濕漉漉的”
低沉語氣中裹含不解,黎雅博柔聲問她。
方嚀不知該如何解釋。
上次是刻意,這次真是意外。
她正苦想該怎么說,而他的問話已經來到了下一輪,換成了她熟悉的普通話。
“方小姐知道男女之間最穩固的關系是什么嗎”
方嚀不知道他在鋪墊什么,但心里卻下意識地猜測起這個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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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的解答顯然超出了她的思考范疇。
男人的聲音里忽然帶了點道不明的啞。
“是見不得光。”
方嚀的睜大瞳孔,心臟驟停。
男人繼續說“擁有共同的秘密,互相牽制,一旦見光就完蛋,所以穩固。”
方嚀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前幾日荒唐的猜測此刻都具象化為了最真實的驚愕。
她自認自己對黎雅博是有利用價值的,所以才敢以此會條件跟他談合作。
但絕不是這種利用價值。
而黎雅博笑眼盈盈,英俊的臉上滿是溫和,叫她更不可置信。
他穿過走廊,站在了她的面前。
接著他文雅一笑,居然還裝模作樣地詢問。
“方小姐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想做禽獸,又想做紳士,不喜勉強女人,又對女人勢在必得,說的話、做的事,清醒而放肆,斯文又卑鄙。
“沒有道理。”她狠狠瞪他。
觸及底線,再顧不上討好,方嚀倔強而羞恥地警告他“你滾開”
明明和他還隔著距離,但方嚀卻感覺自己似乎被他深邃溫柔的目光窺探到了她最深處的秘密。
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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