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硯給它澆了點水,將它放在了茶幾上。
徐堯看見他動作,走過來問“這是什么花”
“不知道,隨便養養,”林硯想了一下,補充,“你們有空的話幫我澆點水吧,小花骨朵是不是要多澆水”
徐堯也沒養過,他遲疑地說“應該”
那邊廚房的段辭已經蒸上了大閘蟹,陸羈用江舟涼和林硯帶過來的菜炒了幾個小菜,桂花糕和米酒放在桌邊,大廳里熱鬧的不行。
這一頓晚飯不算豐盛,但卻很有特色。
林硯平時不太愛吃螃蟹,理由和小龍蝦一樣,很難剝,他剝殼剝的很糙,能吃進去的只有很少一點肉,大部分都和殼混在一起扔了。
他慢吞吞地吃掉一只蟹腿,繼續奮斗下一只。
謝無宴和他隔了兩個位子,他往青年的方向看了一眼,落下的光影令他的神色難以捉摸。
但段辭更直接,還沒等謝無宴站起來,他就已經說“小學弟,你之前蹂躪完蝦,現在又在蹂躪蟹了,吃我這個剝好的吧,我剝這種東西可是很厲害的。”
他把自己面前的蟹肉推到了林硯面前。
這里人太多,林硯不好意思接,他婉拒“別,我喜歡這種蹂躪它的樂趣,段哥你自己留著吃。”
段辭應了下來,神色卻有點低落。
林硯倒了一杯米酒,嘗了一口,發覺這米酒甜甜的,很好喝,又倒了一杯。
青年忍不住好奇,看著在座人的神色,沖另一邊的陸羈問道“你們是怎么撞見的怎么會都撞在了一起”
說到這個,陸羈言簡意賅地概括“隨便逛逛就遇見了。”
“那你們還挺有緣的。”林硯說。
陸羈“”
林硯已經奮斗完一只螃蟹,他去洗了個手,取了個桂花糕吃。
徐堯提不起勁,其他的沒吃,米酒倒是喝了很多,他不知道明天江舟涼會帶林硯去哪兒,但可以肯定的是,今晚他一定睡不著了。
睡不著的又何止是他。
除了林硯,這屋子里又有誰能真正睡的安穩。
第一次約會是很重要的,就如同人的第一印象,萬一江舟涼帶林硯去的地方打動了他,那其余人就會陷入被動。
就連江舟涼都在熬夜思考要怎么安排明日,才能更多地打動青年。
深夜睡不著覺的晚上,徐堯絕望地想,自己這黑眼圈明天怕是遮不住了。
這江舟涼,怎么就老跟他作對呢
和他同處一室的桑寧也睡不著,他越試圖遠離林硯,反而越有一股沖動,叫囂著讓他靠近,他平躺著,看著天花板出神。
三人間里,段辭很晚才回到房間,他去別墅專門配備的健身房里鍛煉去了,在跑步機上跑到精疲力竭,才回房躺下。
陸羈靠在床頭,他扳著自己的指關節,嘎吱作響,他安慰自己,只是一次約會而已,江舟涼年紀太大,林硯不會喜歡這樣的男人。
還有下一次約會機會,節目組也不會過早地讓c定下。
謝無宴在這別墅里住了兩天,就沒有一天是睡著過的,但今晚的失眠,和昨夜又不太一樣。
昨夜的興奮是刺激,是喜歡,是躍躍欲試,但今夜的無眠是嫉妒,是難耐,是焦慮。
謝無宴輾轉反復,又一次起身下樓,來到了客廳。
男人沒有開燈,客廳的一切都處于黑暗中,各個攝像頭只能拍到模糊的影子,窗外的月光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
他站在花苞面前,看著小小的嫩芽,拿起放在一旁的半瓶水,澆了上去。
謝無宴的動作輕柔,垂眸一瞬間的神色是少見的溫柔。
約會當日,天氣很好,艷陽高照,與多數人的心情成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