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心境,讓她完全沒有心情鑒賞帥哥。
溫知宴取了藥,去中式別院里吃飯,把藥給鄧慧蓉,鄧慧蓉當時肺不舒服,從北城到蘇城過夏天,聽人說蘇月巷里有個女大夫撿的中藥效果好,便抱著試試的效果去看診了。
那個夏天,鄧慧蓉在蘇城靜養身體,溫知宴在蘇城參加籃球訓練項目,顧沐穎記得很清楚,不然她此生大概都沒機會認識溫知宴。
但他們的關系也僅止于認識而已。
溫知宴這個人很冷,又狂,從青春期到大學,再到進社會,沒有女子能入他的眼。
這次來璃城,偶然聽見溫宜說他結婚了,顧沐穎被嚇了一跳。
溫宜還提了一嘴,說溫知宴娶的人,以前跟顧沐穎上過同一所高中,念完高一家里出事了,搬到了璃城。
顧沐穎沒多嘴問,溫宜倒多嘴說了,口氣萬分嫌棄的說,這個女孩子父親出軌了,母親鬧自殺,在原來住的地方鬧得難堪死了。
纜車到了山頂,顧沐穎跟溫知宴從禁閉的車廂里走出來,呼吸到新鮮空氣。
“怎么忽然想起我來了。我本來打算收拾行李,要回北城了。”顧沐穎問。
“想起我小姑說要請你去我們家吃北城的團年飯。”溫知宴回答。
新鮮的充滿寒意的空氣襲來,顧沐穎吸了吸鼻子,“不是年年都去嗎今年有什么特別要注意的”
“今年爾爾幫他們辦。”
“爾爾”
“以前高中跟你上過一個中學,思銳,后來轉走了。”
顧沐穎在思銳上了三年,交的朋友不少,但凡學校里有才華有存在感的人她都有結交。
就是沒有聽說過爾爾。
“哪個爾爾”顧沐穎問。
“不過爾爾的爾爾。”溫知宴牽唇,把這個名字念得特別有情韻。
顧沐穎眼神暗淡下去,嘆氣問
“怎么結的婚”
溫宜說是為了樹立他不涉政的形象,才隨便找了個平民女結婚,捱過這波他沖擊歐洲市場的行情,很快就會離婚的。
溫知宴本人的回答則是“想結婚就結婚了。”
顧沐穎又問“為何不公開”
溫知宴說“她不想。”
“是嗎”顧沐穎覺得如此遷就一個女人的天之驕子甚為卑微,她從來沒有見過為人這么偷偷摸摸做一件事的溫知宴。
溫知宴撩起薄眼皮,眺望遠處的雪景,說出今日跟顧沐穎見面的目的,“如果我小姑對青春期的我們有什么誤解,我希望你能幫我說明一下。”
昨晚黎爾在床上的那些表現就是吃醋了,她以為顧沐穎是溫知宴的初戀,她去北城操辦溫家的團年飯會碰上這個顧沐穎,她覺得到時候會很尷尬。
溫知宴為了避免到時候她遇見顧沐穎,產生不必要的誤會,今日特別來跟顧沐穎要個口頭撇清。
溫宜上年紀了,他作為一個晚輩,奔去溫宜面前,撇清他跟顧沐穎沒有曖昧,會顯得他很閑且很沒有分寸,不符合溫家人,特別是溫知宴做事的作風。
于是溫知宴來找顧沐穎說明這件事。
“怕你的爾爾吃醋”顧沐穎問。
溫知宴沒吱聲,默認了。
“那年在蘇城夏天,就瞧上她了”如果不是這樣,沒必要提她以前跟顧沐穎一起上過思銳。
溫知宴喉頭悶哼,沒承認也沒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