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回頭看到九十層酒店頂層的炫色霓虹字映在海面上的倒影,她又感到甜梨兒的意思會不會是
在高中,溫知宴就認識并且喜歡了黎爾。
“今天我從我女同事許珊珊那兒聽來一個消息。”黎爾合上筆記本電腦,抬頭,看向溫知宴。
他指尖夾著適才見當地權貴時,他們遞給他的薄荷煙。
清涼的煙味縈繞,從他指尖燃出一點火花的紅,很適合他白衣黑褲的清明模樣。
相比那支煙的悄無聲息,他凝著黎爾的眸里暗涌著一些更類似燃燒的烈焰。
溫知宴沉默不語,眼皮輕掠,好整以暇的看著黎爾,是在等她繼續說下去。
溫知宴從她十六歲開始認識她,他深刻的知道黎爾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其實她就是只小兔子,歡樂跟得意的時候,能一時活蹦亂跳得忘乎所以;受傷跟悲觀的時候,會在下一秒立刻就敏感脆弱得要當場逃走,只想躲在自己的安全區里。
“他們說儲運摩洛哥新店的名字是你勒令要改的,seetear,說是你為了一個女人買下來的酒店。”黎爾用不確定的語氣說了。
“嗯,對。”溫知宴點頭,很大方的承認了,掐滅了手里的薄荷煙。
扔掉之后,用那只帶著清涼煙絲味的手扣上黎爾雪白的細頸,微微使力摑住。
銳利眼神定格在她嫵媚的五官,欣賞她為他臉蛋酡紅的嬌羞模樣。
外形是一個嫵媚尤物的黎爾,其實戀愛心理年齡也許只有十八歲不到。
從十六歲發現她父親出軌,她的感情生命力就停止了生長。
“爾爾吃醋了如果我是為別的女人這么做”溫知宴故意嘲弄道,聽不出情緒的輕笑了聲。
他眼眸漆黑,深邃得濺射出數道晶光。
窗外是卡薩布蘭卡幽靜的海,還有寂靜的月色,黎爾想起了自己那年站在講臺上為全班同學講述她最喜歡的世界名城。
那個時刻,溫知宴看見了她,并且記住了她,所以才會有這一間儲運甜梨酒店。
如果真的是這樣,對黎爾來說,將會是巨大的震撼。
被男人濃情的瞧著,他眼神直勾勾里帶著惡作劇得逞的壞,黎爾難以面對他。
可是話已經談到這兒了,黎爾問“溫知宴,你高中時是不是在璃城三中見過我很多次不止你上次說的有一次。”
溫知宴爽快的答應“嗯,的確見過很多次。可是你從來都沒注意過我。”
黎爾的心攸然間多跳了幾下,“儲運甜梨到底是不是你為了我開設的”
說完之后,她不自信的抿了抿唇。
溫知宴回應“對。上學的時候,璃城三中的人都叫你甜梨兒不是嗎我們沛渠的人也知道。”
“你為何事先不告訴我”黎爾臉頰燒了起來,潔白的耳垂都在男人的肉眼可見下快速泛紅。
黎爾不曾想到,溫知宴投資酒店的目的真的就是為了她。
為了創造跟她在婚后多多相處的機會,借工作為由,增加夫妻倆每天多在一起共處的時間。
還為了滿足她在高中時代隨口胡謅的喜歡一個遙遠的城市,要去這個城市歷險的愿望。
所以,才有了這間儲運甜梨。
溫知宴用帶著薄荷煙香味的指尖拾起黎爾的下巴,與她四目相對,認敗的說“結婚后你躲了我整整一年,我要怎么告訴你,我跟你結婚,是為了靠近你,而不是為了被你疏遠。”
“溫知宴”
黎爾軟軟的喚他的名字,心如同被成千上萬只螞蟻在同時噬咬,酥癢難耐。
她屏住呼吸,輕聲細語的問總是深沉如黑夜的海的男人道,“你最早是從什么時候認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