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爾把臉藏在真絲被里,只露出一雙眼睛,瞧向站在床邊的男人。
他裸著精壯上身,下身套著一件寬松的輕薄雪白亞麻長褲,褲子下面什么都沒穿。
背著明亮月光,光腳踩在地板上,隱隱露出的輪廓讓黎爾看得雙頰發燙,嬌羞難忍。
將視線往上移,黎爾見到的又是他冷白皮的壯碩胸肌,被黎爾的指甲刮出了好幾道醒目的紅痕。
如此壯著膽子,偷偷窺視欲感爆棚的男人,黎爾開始捫心自問適才她問過他的問題,她跟他結婚,是喜歡他,還是喜歡他的身子。
不久,黎爾躺在枕頭上,很快就眼皮發沉了。
要沉沉入睡之前,溫知宴幫她在身上抹了摩洛哥玫瑰精油,那是適才那幫政客跟生意人送他的禮物。
摩洛哥玫瑰產量極少,用來萃取精油,所得更少。
這種精油用在女人身上,特別適合,能幫助女人提振心情,舒緩壓力,并且還是調情圣品。
黎爾累了,在馥郁的香氣里睡著了,她感到溫知宴對她真的很溫柔,事后沒只顧他自己得到饗足就算了,反而還幫她抹精油做舒緩,深怕她被他弄得太難受,晚上睡不好。
雖然沒有問出他心里藏著的秘密,但是黎爾還是安心無比的躺在溫知宴身邊,跟他在異國酒店的頂層套房里度過了一個曼妙的夜晚。
翌日早上九點,溫知宴西裝筆挺的出現在酒店三十層的辦公區會議室里。
謝旻跟周麗珊都穿純黑商務西裝,煞有介事跟在他身后。
溫知宴穿白襯衫,沒打領帶,外套手工剪裁的修身煙灰色西服。
骨節分明的手里捏著一條深藍色暗紋格的真絲領帶,應該是出房間的時候想要在路上為自己系。
但不知何故,又沒往他修長的脖子上系。
防皺款尖領白襯衫扣子全部扣緊。
一頭黑短碎發微分,面孔線條冷峻,眼神冰涼,整個人像是一座遙遠的青山般沉郁清明。
如果喉結處沒有被女人留下的一抹齒痕的話。
黎爾記得很清楚,她是什么時候給他咬的,在床上,他搭住她的腰,還想繼續把她往他身上帶。
她抱怨不要了,他還是哄著她,說希望在摩洛哥這么優美的風景里,把小豆芽放進爾爾的肚子里。
他不吝表達想把黎爾的肚子在摩洛哥這個像童話一樣的國度里弄大的念頭。
溫知宴的摩洛哥之行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詭計。
跟黎爾在這里官宣結婚,以及讓黎爾懷孕都是他的目的。
肆意狂妄的男人帶著被黎爾的櫻桃唇留下的咬痕,若無其事的走到會議桌的主席位上坐著,跟黎爾正面相對。
黎爾已經早就站在多媒體設備邊,在甜梨店里兩個當地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別上微型麥克風,準備開始就明天開業典禮的流程做講解。
昨晚黎爾徹夜未回本來她跟許珊珊同住的房間,從她下午出門去時,許珊珊就不停的在發信息,盤問她跟溫知宴是什么關系。
早上,在會議室里碰見,許珊珊又激動奔到黎爾身邊,一再的確認她昨晚是不是去找溫知宴幽會了。
黎爾現在內心萬分焦灼,唯恐自己是溫知宴老婆的身份終將會在這次出差途中暴露。
許珊珊嘴巴有多大,她再清楚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