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宴不讓她扔,要她把領帶洗了,帶回西靈灣去,好好收著。
這是他老婆第一次送給他的禮物,還被他老婆用來綁過他,意義非凡,溫知宴要留著做紀念。
換句話說,它也許真的值得配享太廟。
素來對女人不屑一顧的冷情到極點的溫知宴,在婚后居然愿意讓自己的老婆對他做這種事。
黎爾覺得溫知宴心里可能某個地方真的就是很陰陽怪氣,這種領帶還有什么值得收藏的必要。
下一次也沒有用了,他別指望黎爾會再次拿來綁他。黎爾再也不干這事了。
今天她的腰酸到了極點,腿更軟,走路都像踩在棉花上。
朱婧儀一晚上都沒回來,溫知宴猜出黎爾是在撒謊。
早上,他讓生活助理給他送來了衣服跟個人用品,里面有剃須刀,他用了黎爾閨房里的浴室。
出來后,昨晚扎得黎爾又癢又疼的青胡茬已經沒了,又回到那副一塵不染,一絲不茍的斯文敗類模樣,一開口,一把渣男氣泡音,磁性得黎爾一聽,就又為他心癢難耐。
“今天就搬回西靈灣,酒店的工作辭掉了,正好趁這段時間多休息,籌備婚禮。”
頓了頓,他說出今天的安排,“今天我們先去看你外公,然后再去看我奶奶。你把工作丟了,外面還有那么多瘋言瘋語,他們肯定都在擔心。”
“你公司的事處理好了謝旻好像還沒回來。”黎爾問。
她知道溫知宴這次去紐約談的項目是個大案子,所以儲運悅榕酒店里出事的時候,她給他打了一次電話,他沒有接聽,她就沒有繼續叨擾他,怕影響他的重要商務談判。
“有謝旻留在那邊代表我善后就行了。”溫知宴回答。
“下個禮拜我帶你去趟北城,見見徐德芝跟溫雋臨,爺爺馬上大壽,要在北城的老宅辦壽宴,他們都過去了。”他心里的安排是借這次大壽把黎爾用他太太的身份,帶到北城的眾親戚面前,然后就跟黎爾舉辦婚禮。
不管徐德芝跟溫雋臨再發表任何意見,他跟黎爾的婚禮必須大辦。
“還有,在北城有人要就這次你被誣陷賣毒品的事情跟你道鄭重道歉。”
“誰”黎爾問,轉念一想,她知道了,是沈初梔那個小姑娘。
黎爾后來知道了事情的因果,沈初梔暗地里喜歡溫知宴很多年,發瘋的嫉妒黎爾忽然出現,忽然就拿著溫知宴白月光的身份,憑柳媚花嬌的美貌跟上不了臺面的出身,名正言
順的成為溫知宴的太太。
其實人年少的時候真的很容易鉆牛角尖,有一點想不開,就會容易做傻事。黎爾以前也有過這種時候。
“沈初梔稍后真的要蹲局子”黎爾不可置信的問。
“不然呢”溫知宴的情緒很淡。
他坐在她換過床單的床沿,支著長腿,陪黎爾收拾行李,跟他回西靈灣。
他昨晚開來的車現在都還停在樓下的沿街,早被交警貼了罰單,他也不擔心會被拖走,就在這兒守著黎爾,要黎爾今天早上收拾東西跟他回西靈灣。
這種鬧脾氣回娘家的行為,溫知宴在暗示黎爾以后還是少做為好。
不然就會像昨晚這樣,他弄得她一晚上都睡不了覺。
嗓子干澀的黎爾說“她家里在北城不是那么有背景嗎,應該能找到什么關系為她開脫吧。”她聽過很多這種不公不允的事。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是在我們這個圈子,也沒有人可以享受特權。”溫知宴卻告訴她,“三觀不正的做事方式只會讓人抓小辮子。他們沈家這么做,是在為她止損,為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