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愿望是將神醫谷發揚光大,教出更多的弟子,救治更多的病人。
所以,閉門造車是不可取的,必需要出門游歷才行。
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將記憶當中的東西融會貫通,季青臨就帶著江聽白和江檸一塊上路了。
一襲白衣宛若流水一般縹緲順滑,滿頭白發只用一根青玉簪束起,在一片潔白中,只有這一點青綠點綴,飄渺的仿佛不是人間客,而是謫仙降臨。
明明是滿頭的華發,卻偏偏擁有著一張十分年輕又俊朗的容顏,在這張面容的襯托之下,那雪白的發色都好像帶上了一股神圣的光芒。
寬敞的官道上,時不時有幾匹快馬跑過,飛濺起陣陣的塵埃。
但鶴發童顏的男子卻絲毫沒有察覺一般,走路的步伐沒有絲毫的減緩。
倘若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那些塵埃在即將要靠近男子的一瞬間,就被一股無形的東西給遮擋了起來,朝著四周飄散而去了。
明明是風塵仆仆的旅途,男子身上的白衣卻是纖塵不染。
他腳下輕快,松散的泥地在他的腳下仿佛成為了堅固的石頭,踩在上方沒有絲毫塌陷的意圖。
距離他半個身位的地方跟著一男一女兩個人。
男子二十歲左右的年紀,長相十分周正,背上背著一把長刀,刀尖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隱隱的寒芒。
女孩兒年歲很小,只有十二歲上下,穿著一身簡樸的青色羅裙,滿頭青絲只用一根發帶束在腦后,只除了腰間掛著的一個小藥包以外,渾身上下也沒有任何的行囊。
如此輕裝上陣的三人,便是季青臨,江聽白和江檸師徒了。
頂著正午火辣的日頭,季青臨步伐輕快的繼續往前走,江聽白和江檸也幾乎沒有出汗,甚至還有閑情去觀察四周的景色。
但隔著他們十米開外的地方,一名十八歲左右的年輕人正不斷的喘著粗氣,他抬手擦了擦額角細細麻麻的汗,目光看著前方那道雪白的人影,“神醫,我們要走到什么時候啊”
季青臨聲音清淺,若山間清泉一般透徹,“走到有人需要我們幫助的時候。”
那人沉沉的喘了一口氣,說話的聲音沙啞無比,“可這到達前面一個村子,還有十幾里的路啊”
季青臨沒有回頭,聲音依舊是不急不緩,“年輕人不要這么暴躁。”
“你們師徒三個什么東西都沒拿,當然能夠不暴躁了可我呢”
師徒三人回過頭去,就看到一襲黑衣的男子背上背著一個包裹,肩上還挑著一個擔子,擔子里的東西都快要把扁擔給壓彎了。
男子咬牙切齒地看著前方,一張臉漲的通紅。
季青臨眼神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十分的淡然,“這位少俠,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是你非要跟著我們的。”
“就是就是,”小姑娘江檸雙手叉腰,滿臉不悅的看著他,“是你要死皮賴臉的跟著我們,也是你說可以幫我們拿行李,現在開始翻臉不認人了”
“你要是不愿意拿你走啊這些東西我師兄一個人也拿得動,哪里用得著你了”
江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