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大郎將暈船的藥丸發下去以后很多人的癥狀都好了起來,沒過多久便有人接二連的上門拜訪,想要表達謝意。
季青臨有些不勝其煩,但好在覃大郎都以自己弟弟要溫書為借口而將這些人都給推了出去。
只不過他們送來的大部分的東西都留下了。
晚上,覃大郎樂呵呵的整理著這些東西,“終究還是好人多啊”
季青臨對此不置可否。
如此平安無事的日過去,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大聲的喧嘩,甚至還夾雜著幾聲充滿哀傷的哭泣。
季青臨正準備起身出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覃大郎就火急火燎的推開門沖了進來,“郎,郎,你不是會些醫術嗎快隨我前去瞧瞧吧”
順手拿起自己帶來的藥包,一邊跟著覃大郎往外走,季青臨一邊詢問道,“這是怎么了”
覃大郎憂心忡忡的開口道,“好像是因為暈船太嚴重了,船上的船醫說可能救不活了,我就想著郎你也會些醫術,看看能不能救上一救。”
“你沒有給他暈船的藥丸嗎”季青臨疑惑的皺了皺眉頭,他自己做出來的暈船的藥丸效果如何,他自己心里面清楚,只要服用了,是絕對不可能會嚴重到危及生命的地步。
覃大郎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當時給大伙都分了的,只不過他吃沒吃我就不知道了。”
季青臨點頭應了聲表示了解。
他估計那人是因為覺得這藥丸來歷不明,不太相信,所以才沒有吃。
還未完全走近,一個中年婦女的痛苦哀嚎聲就宛如驚雷一般響徹在眾人的耳邊,“我的少爺呀,都是老奴不好”
“您要是萬一有個長兩短,老奴也就不活了”
她看起來滿臉的痛苦哀傷,趴在床邊上嚎的不能自已,可若仔細去看,就會發現這份悲傷絲毫沒有到達眼底。
而且她只是在干嚎,沒有半點的眼淚流下來。
季青臨撥開人群走了過去,“麻煩讓一讓,鄙人會點醫術,說不定能幫上一二。”
那婦人旁邊一個淚眼朦朧的小廝聽到這話,立馬用大力撞開了圍觀的人群,“快快快,快請進,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少爺”
這間客房的布置要比季青臨所居住的那間奢華的多,一看就是不差錢的人才能住得起的。
躺在床上的青年和季青臨一般大的年紀,但此時他的臉色蒼白的像白紙一樣,而且渾身都冒著虛汗,身上的衣衫連帶著床上的被褥全部都被汗水給打濕了。
青年時不時的還會身體抽搐一下,且接連不斷地從嘴里嘔出大量的酸水。
季青臨匆匆掃了一眼,就判斷出這青年是因為暈船大量嘔吐,因為缺水而引發了低血溶性休克,以及電解質的平衡紊亂。
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真的會危及生命。
季青臨迅速的做出了反應,瞬間就拿出幾乎有半截手臂長的銀針,要扎到青年的腦袋上去,但就在他要動手的時候,剛才還趴在床邊上哀嚎痛哭的中年婦人卻突然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你這是要做什么”
那中年婦人橫眉冷對,好像季青臨要害人一樣,“這么長的針那我們少爺的頭上,萬一少爺有個什么長兩短的,你的一條小命賠得起嗎”
季青臨側身看向這個胡攪蠻纏的中年婦人,眼神微微有些冷,“你再繼續阻止我施針,你家少爺現在就活不了了。”
“況且我在上船的第一天就給所有人都發了防止暈船的藥丸,你為什么沒有給你家少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