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逾白笑問“現在這樣,有沒有丈夫的感覺”
“”她五味雜陳,半天才反應過來,僵硬地一笑,“媽呀,我還以為在做夢。”
揉揉頭發,掩飾尷尬。
鐘逾白笑得紳士又溫文,逆著光看她,高大的身形被日光描出金邊,尊貴而優雅,似從夢里來。
他曲指,勾一下她鼻尖“不早了,起來看我做飯吧,機會不多。”
紀珍棠知道自己已經醒了,卻為這種美好過頭的瞬間又恍惚覺得,這可能是個夢中夢吧。
她笑了笑“好”
eo了一個晚上,被他親親抱抱,很快就恢復了元氣,尤其在這一桌好菜的引誘下,坐在熱氣騰騰的桌前,所有的難過都蕩然無存了。
紀珍棠終于不用看人眼色,夾一個雞腿,啃得盡興“我不是懷疑你什么,就是覺得你很厲害呀,不敢相信,第一次就燒得這么好吃。”
鐘逾白坐在另一側,平靜地看她吃東西,說道“也有一些試錯的過程,不過沒有被你看見。”
她一邊吃,一邊意味深長地端詳起他。
鐘逾白在低頭看手機,她忽然想到昨天看到他爸爸發的那個消息,心頭一凜,收回笑容。
“那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他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問吧。”
“就你爸爸說起來雖然是老古董,但他的想法會不會多多少少影響到你啊。”
鐘逾白不以為意地回答“應該是他擔心,我會不會影響到他。”
“啊”她愣了下,不是很懂其中的深意。
他沒說太多,和她講手頭剛剛收到的消息“茶莊要上招牌了,名字是沈束取的,叫譽云山莊,你覺得可以的話,我轉達意見。”
“可以啊,我沒問題,”紀珍棠點著頭,八卦起來
,“不過,譽云樓,譽云山莊,誰是譽云”
鐘逾白顯然也不清楚,“可能也是某個深愛的人吧。”
他繼續說正事“沈束現在是你手下的小股東,要聽你點頭搖頭,取名只是個開始。”
紀珍棠懵懵地應了一聲“哦,好。那我要是不懂的可以問你嗎”
“當然,”鐘逾白點一點頭,繼續說“你爸爸,他想做你的乙方也好,想入股也好。也要看你的臉色。”
“”
說起紀桓這個人,她就不悅地揪起眉心,而后又聽見他說
“這塊地的風水很好,做生意是不會失手的。他這樣的欲壑,有了你這座橋梁,或許真會想著要貪圖些什么到手。”
盡管沒見過幾次,鐘逾白也能精準地看出紀桓是一個貪婪的人。
紀珍棠笑了,抓錯重點“說那么多,什么市政開發啊,度假區啊,最后還是得聽菩薩一句話風水好,能賺錢。”
緊接著,她搖著頭“不要提我老爸,太掃興了。我才不會跟他合作,我要自己賺大錢。”
鐘逾白徐徐頷首“怎么樣都好,你決定。”
她又問“沈束是好人嗎”
“他很和善,很中庸,適合做朋友。”
紀珍棠想了想“做朋友我跟他做朋友的話,豈不是忘年交,哈哈。”
明明只是在說沈束,鐘逾白好似心坎被人敲打了一下,他些微沉聲,提示道“他比我大五歲。”
她不假思索“沒錯啊,我和你忘年戀嘛。”
“”
他愣一下,而后失笑。
習慣了她的故意,激將法就沒太大用了。
紀珍棠放下碗,坐到他這里來,用手指輕輕碰他下頜部位,湊近了端詳“你每天刮胡子啊。”
他看著她,說是。
“那為什么還那么扎啊,我要被你扎死了。”紀珍棠認真研究他下巴毛毛碎碎的感覺,指腹擦過那淺淺的顆粒感。
鐘逾白輕握她的手腕,一本正經地解釋說“如果一朵花很嬌嫩,再小的摩擦,都會覺得經受不住。”
紀珍棠笑一笑“是這個道理,但是我還蠻喜歡的。”
他明知故問地看她“喜歡什么”
她將手指蹭在他唇邊,笑著不說話。
鐘逾白任由她感受了會兒,隨后在這調情的時刻里,頗有些生硬地轉了話題,說“他昨天給我發的信息很多余,我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