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動作停下,低聲道“血海穴,乃足太陰脾經腧穴。常按可活血化瘀,引血歸經。只是”
蘇嫻抬眼。
祁淵補充道“只是此穴位些許隱秘。”
如此一聽,蘇嫻自然明白過來。
按理說兩人夫妻一載,身子什么隱秘的地方沒見過當然,也只是祁淵見過,她自己每回都是恥于睜眼的。
可現在
他們透過鏡子望著對方,并且猜到對方說的是何處,乍然有些不自在。
祁淵開口“若你想了解,當然也可”
“暫時不想了。”蘇嫻忙起身“夫君,時候不早了,我們安置吧。”
說完,她慌亂吹燈上榻。
原本是想緩和這曖昧的氣氛,可好死不死室內一暗,那股曖昧越發濃郁起來。
蘇嫻躺在榻上,悄悄背過身,豎耳聽著屋內的動靜。
有腳步聲走過來,上了榻,隨即慢慢傾身。
很快,一陣輕笑在她耳畔響起“你吹燈做什么”
“”
蘇嫻咬唇,后悔自己做了件傻事。往回兩人睡覺都會留一盞燈,此刻燈一吹,倒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
可她真沒這個意思啊。
祁淵緩緩在她身后躺下,手臂環過來如往常一樣搭在她腰間。
他的手臂結實,壓在腰上像一座山,令她動彈不得。
慢慢地,那手往下,來到隱秘處。
“你想知道,我告訴你也無妨
,這里”他微微冰涼的指腹點了點“就是血海穴。”
“嗯。”蘇嫻閉眼裝死“知道了。”
但那只手卻沒退開,反而趁夜色漆黑變得放肆起來。與此同時,他灼熱的唇貼在她耳后。
“阿嫻,忍著些,很快你就知道這血海穴的妙處了。”
血海穴的妙處,自然是妙不可言,令蘇嫻想起平日里搗鼓花汁染蔻丹的時候。
也是這般,采摘鮮嫩鳳仙花花瓣放入甕中,玉杵搗爛,使得汁液從花瓣中滲出,再以指撥弄試色。
祁淵的手指骨節分明,青筋密布其上卻并不難看,反而顯得修長有力,攝魂撩人。
她見過那只手撫琴時風流儒雅,也見過那只手練劍時力穿山石;更見過那只手翻書時溫潤雋秀,還見過那只手斷案時果決凌厲。獨獨沒見過那樣的手搗弄花汁。
蘇嫻卷縮,咬唇,竭力隱忍。可往往偷得一絲清明時,又被他輕易地戳破,非要聽她狼狽之音。
蘇嫻深知自己在虎口邊緣,只待她求饒,他立馬吞她入腹。可也不知哪里來的一股倔強,她緊緊守著,必不讓自己求饒半分。
他卻像是個有耐心的獵人,慢條斯理又興致盎然地逗弄獵物。唇上輕柔,指尖邪惡,宛若冰火兩重天。
蘇嫻意志力潰散,終是敗下陣來。
“祁淵”
蘇嫻喚他。
“嗯”他鼻音粗重低沉。
黑暗里,蘇嫻抓住他的手,聲音略帶哭腔“別這樣,我難受。”
“那你求我。”他惡劣至極。
“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