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似笑非笑,扶起清硯道“可別提那兩個蠢東西了,我掉了個要緊東西在艙里,讓他們跑了兩趟,竟都空著手回去。”
清硯一直在船上,并沒有見過興兒、旺兒回來,心知賈璉在說謊,也不好拆穿。
他起身后,賈璉卻拉著他不放,兩只大手在他手臂上不住摩挲,聲音曖昧“怎么穿得這么薄仔細船上夜里有風,只吹到你這纖弱的身子骨里去。”
說著就把一只手伸進清硯的袖子底下,清硯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掙開雙手,站開幾步,才道“璉二爺掉了什么要緊東西璉二爺說出名字來,我讓人找去。”
賈璉追上來,湊近去聞清硯的頭發,在他耳邊道“是我素日帶在手上的和田玉扳指,我正要送給一個體己的人呢這會兒你去找了來,豈不便宜”
賈璉五官俊美,體態風流,除了眉目間略有縱欲浮色外,也可算得一位美男子。
加之他平日流連于爛桃花叢里,從未失手,導致賈璉對自身魅力,也有了更夸張盲目的自信。
清硯日日對著薛虹,再英俊的男人在他眼中也有限,哪里會受他迷惑
他退后兩步,才轉身道“扳指是吧,我這就讓人找去,璉二爺在這兒等著即可”
清硯不待賈璉回答,便向著艙里喊道“曹大哥,你上來一下”
那曹杰是個五大三粗的實誠漢子,聽到清硯聲音,答應著上到甲板。賈璉眼色不善,他也看不出來,只是對清硯道“硯兄弟,什么事”
不待清硯回答,賈璉搶上幾步道“我的房,一向不讓粗人進去”
清硯道“不過是找曹大哥做個伴,畢竟我們都不是二爺的人,不好獨個兒到二爺房里去。二爺若是介意,我請曹大哥站在門口不進去就是了,還請二爺稍待。”
說罷,拉了曹杰到二樓艙房去了。
留下賈璉一人在甲板上吹風,直吹得一口氣堵在胸腔里,若是平日也就罷了,今日偏又吃了幾口酒,他便仗著酒意趕了上去。
見曹杰果然鐵塔一般守在在門口,賈璉鼓起勇氣,上前踢他一腳,低聲道“爺這會兒口干得很,你下去讓廚房做碗涼涼的綠豆湯來”
林府的下人,薛虹平日里見了也要客氣三分。清硯就是看準了這個,才拉曹杰來做伴。
誰知曹杰這人愚笨至極,林如海在時,心里眼里便只有林如海一個主子。林如海去了,剩下一位素日見不著面的小姐,日常使喚他的既有薛虹又有賈璉,他便有些摸不著頭腦,林管家便教他兩個都是主子。
賈璉推搡他,讓他去叫人做湯,他立時忠誠地執行主子命令去了。
清硯雖心知扳指八成是個幌子,還是仔仔細細地在賈璉房里搜尋了一番,桌椅衣柜里都沒有,清硯又舉著燈籠,趴在床底下往里瞅,隱隱看見床底下有個物什,正要細瞧。
突然被人抓住腰帶,一把提起扔在床上,緊接著便有人壓在身上,開始撕扯自己的衣裳。
清硯唬得魂飛魄散,一只手竟然還緊抓著燈籠竿,擔心掉在地上失了火,直到被扯開腰帶,才驚醒過來,忙把手中燈籠向來人身上慣去。
那竿子卻脆,不知磕著什么斷了,清硯拿手中殘端去那人身上亂戳,又被抓著了手,賈璉帶著醉意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乖一點兒,爺疼你”
清硯哭道“璉二爺,你認錯人了,快放開”
賈璉笑道“你這樣的小美人兒,怎么會認錯乖,爺會讓你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