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看著他的背影,喊“那您來不來啊”
老君閑的已經精神分裂了,他說“會去的。”
太乙大喜。
菩提樹的果子掉的更厲害了。
太乙嚇了一跳,撿起地上的果子,抱在懷里,聽到老君說“喜
歡的話就拿走。”
太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躊躇許久,說好吧好吧。▔”
他想了想,禮尚往來地說“師叔,你給了我果子,我也送您點東西吧。”
老君不感興趣。
太乙摸了摸乾坤袋,摸空了袋子,也沒摸到酒,估摸著這一路艱險,落路上了,他苦惱地撓了撓頭,手里的果子又掉了一地。
老君轉過身,看著他慌忙地撿果子,走過來,竟也幫忙撿起果子來。
他可能是太閑了,好大個仙人,竟然不用法術,像個凡人一樣,辛勞地將地上的果子用手,蹲在地上,一個個撿了起來,然后又一個個地送到太乙乾坤袋里。
太乙深深感動,他沒想到同為三清的老君人這么好,爽快地答應邀請不說,竟然還幫忙撿果子,他站起來,認真地說“師叔你放心,下一次,我一定把酒給你帶來”
老君愣了愣,也跟著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問“下一次”
太乙點點頭“沒錯,我還會再來的。”
就在這時,不止是那莫名掉落的菩提樹,連寂寥無聲的太清境也刮起風來,那風將老君模糊的面目吹的清楚,將他靜止不動衣袍吹動,也將他不愿結因果的心吹動。
太乙震驚地看著四周,剛想問怎么了,卻又見老君背過身,再一次走入了除了煉丹爐,空蕩蕩的殿中。
“師叔”太乙喊。
老君擺擺了手“有什么話,下一次再說吧。”
下一次不是第二次,是又一次,再一次。
清靜的太清境至此染上了酒味兒。
太乙可能在闡教憋壞了,到他這里口若懸河,老君聽著聽著,建議他轉投通天教主去。
太乙大驚,說“豈能如此我心昭昭,一心只在闡教。”
老君呵呵兩聲,也跟他開起玩笑來,說“小師侄,你的一片赤誠我會轉告你師父的。”
太乙笑嘻嘻地抱拳說“喲,那就勞煩您老人家了。”
太乙干啥啥不行,拍馬屁倒是一流。
老君想過,像他這樣心思活絡又沒心沒肺的人,又不像上清愛惹麻煩,到哪都招人喜歡,是可以活很久的。
不過人總有意外,就像鴻鈞從沒有的三尸在遇到的意外后就長出來了,太乙從沒有的心魔也因為一場意外長出來了。
那件事的打擊對他太大,他為此甚至得過且過,修為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