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和玉嘟囔道。
只是他想問題太過專注,一不留神撞上了一片硬朗的脊背。
“抱歉。”紀和玉后退半步,揉著鼻子道。
“無妨,你沒受傷吧。”男人低低道。
分明是疑問句,但語調實在平靜無波,氣勢也很出冰冷,紀和玉一時間竟以為是遇上了從前的“自己”。
紀和玉抬起了頭,卻只看見男人高大的身形。他的大半張臉被口罩遮住看不清面容,只有一雙劍眸裸露在外,紀和玉隱約覺得在原主記憶的某個角落可能出現過,但是一時間也想不起來。
在男人面前,身量纖瘦的少年仿佛整整比他小了一圈,整個人完全被籠罩在了他的陰影之下。
哦,自己沒他這么高,也沒他這么壯。
背這么硬,撞得鼻子真痛啊。
紀和玉沒來由地胡思亂想道。
紀和玉搖了搖頭,不好意思道“我沒事,麻煩讓讓,謝謝。”
男人微微一怔,點了點頭,讓開了前往冰場的路。
男人正是云澈,華國,不,應該說是整個亞洲橫空出世的滑雪天才。
就在上個月的世錦賽上,他摘得了華國第一枚高山滑雪項目的獎牌,雖然只是銅牌,但對于華國而言,也是載入史冊的壯舉了。
但是云澈清楚自己的目標。
冠軍
競技體育從來都是殘酷的,可也是真實的。
只有用實力說話,才能讓自己的祖國在這個項目上壯大起來。
國家隊給云澈短暫地放了一個月的假,但一個月的訓練空窗期對運動員而言實在太致命了,因此云澈每天都會來這個冰場鍛煉。
倒不是他要上冰滑行,而是這冰場是他曾經在速滑隊的因傷病不得不提早退役的好朋友開的,除卻幾乎可以達到比賽要求的高端冰場外,訓練器材也很是齊全。
看著那撞了自己的少年急匆匆地進了冰場,云澈一時間仿佛看見了從前的自己,唇角難得泛起了一絲弧度。
紀和玉此時已經辦好了手續,熱身后也選了雙合腳的冰鞋準備上冰。
這個冰場的冰鞋竟然也十分專業。
雖然遠遠比不上自己從前的“老伙計”們,但很多鞋子絕對遠超入門級的水平了,紀和玉也不介意多花一些錢租借。
在綁鞋帶的時候,紀和玉甚至感覺自己的指尖都在微微地顫抖。
在他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滴水已然打在了自己的手背。
紀和玉有些茫然地抬起了手揉了揉眼睛。
嘖,濕的。
即便是傷最嚴重的時候,他也沒有掉過一滴眼淚,怎么這下又有機會上冰了反而眼睛濕了呢
忽略掉自己因為迎面而來的熟悉的冷氣加快的心跳,紀和玉很快穿好了冰鞋。
明明是拿在手里很沉重的鞋子,但一上腳就那么輕盈,紀和玉根本就不需要過多思考,也能想象到它的冰刀劃過冰面的聲音。
雖然是一具新的身體,但做幾個基礎的滑行應該
不成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