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女客都是那天在宴席上出現過的,要么是鄭氏剛出嫁回來的女眷,要么是趙家或其他姻親的女郎,年紀相仿,話匣子一打開就有聊不完的話。
唯獨一個年輕女子,在席間顯得有些沉默,章玉碗看著也覺面生。
她目光所及,被鄭月注意到了。
“差點忘了介紹,賀姐姐,這位是我二姐,閨名好娘。其他幾位姐妹你都見過的,你們認識,不用我說了吧”
鄭好娘起身行禮,她面容秀麗,看上去很嫻靜的性情。
章玉碗有點好奇“她叫好娘,你卻單名月字”
鄭月笑道“我也奇怪呢,興許是阿父想給我起名月娘,后來省了個字吧”
章玉碗卻覺得應該不是這個原因。
眾人落座之后,她忍不住多看了鄭好娘幾眼。
后者面色有些蒼白,身體也單薄,卻很安靜聽著幾位女眷說話,有些神思不屬,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們先輪流賞玩繡品,又看了首飾,新鮮感一過,難免要聊起更為聳動的話題。
而這兩日最大的事,莫過于兩條人命了。
幾人道聽途說,都得了不少消息,真真假假,摻在一塊拿出來說,有認為仇家尋仇的,也有覺得也許就是意外的,幾個小娘子消息渠道有限,說來說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真相一日未明,所有人又都住在這里,提心吊膽,話題總是繞不開。
“我跟阿娘說,要不我們就趕緊搬回城里去吧,可是阿娘說城里如今有疫病,還是在此處更安全些。”鄭月噘著嘴道。
“命案的事,我也聽說了,你們還要多加小心才好,畢竟如果連羅家家主都能遇害,女眷身邊防衛松散,更容易被得手。”章玉碗語重心長,也是帶了點試探之意。
其他人一聽,都撫著胸口,心有余悸。
一名姓趙的女郎道“那楊禮與羅逵,都是在外面行走的男人,我們女兒家嫌少拋頭露面,應該不至于被盯上吧”
另一人道“這也難說,若是對方下手不分青紅皂白呢我覺得賀姐姐說的有些道理,現在我們都還不知道兇手圖謀呢,楊禮和羅逵也沒什么關系呀”
“二姐姐,你在想什么,怎么都不說話”鄭月見鄭好娘不吭聲,就關切詢問道,“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不舒坦”
鄭好娘搖搖頭“無妨,我是在想,按照你們說的,既然這兩人平日里沒什么交集,會不會兇手也不是同一個人”
其他人嚇一跳“那要是這樣,豈非更可怕了”
鄭好娘忙道“我也是隨口一說。”
她見眾人都被嚇到了,便將話題扯開,重新聊起閨閣女兒的日常喜好。
鄭月找了歌姬過來彈唱,又弄了些棋類博弈游戲,幾個女郎湊在一塊消磨時間,很快一下午就過去,到了天黑時分,鄭月就留大家吃了晚飯才陸續散去。
鄭好娘自稱身體不適,下午游戲前就離開了,鄭月留了兩句,見對方執意要回去歇息,也沒再強留。
章玉碗倒是看出這兩姐妹感情并不親近,鄭月待鄭好娘這位親姐姐,興許還不如待章玉碗親近。
但這事約莫涉及鄭家家事,她也不好貿然就開口詢問,等回去之后,再讓素和暗中打聽。
可沒等素和打聽出結果,第二起命案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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