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啊,你好好休息啊
俗話說不常生病的人一病就容易要命,這話還真不假,鄭愿的身上燙的嚇人,腦子都燒的有些不清醒,2526都怕把人給燒壞了。
但鄭愿又不安分,總想從床上翻起來,它只好一邊哄他一邊勸他,可就這樣,鄭愿還是從床上翻了下去。
只是他高燒沒力氣,摔倒在地上根本爬不起來,紅通通的臉皺成一團,一邊可憐兮兮的叫著老婆,一邊鼻頭紅紅的想要掉眼淚。
2526看的心酸的不行。
結果就見這位宿主雙眸幽幽的帶著寒光,一邊呢喃還一邊發狠的摳緊地板。
“老婆,不要離開我。”
最好,不要離開我。
2526
就在鄭愿意識模糊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的時候,門“哐”的一聲被踹開,可見進來的人有多粗暴。
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走過來,鄭愿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還有不太溫柔的被拎回了床上,但在下落的時候,一只手卻墊在了他的后腦勺。
被子將他熱烘烘的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幾個能露出的地方,鄭愿感覺到一只有薄繭的手蓋在了他的額頭上,還扒開了他的眼皮。
模糊的光線下,他只看到一張長著白胡子的老臉。
“高燒要退燒打針”
“那就打”
鄭愿的耳朵嗡嗡嗡的,只聽見幾個字眼,腦子還在遲鈍間,他已經被翻了個身,然后,屁股一涼。
“哼嗯”他猛地睜大眼睛,嘴巴死死地咬著枕頭,濕漉漉的卷發亂七八糟的粘在臉上。
他又聽到身后的聲音說“好了,要注意觀察,如果又燒起來可以用物理退燒的方法幫他擦擦身,晚上比較容易復發,如果嚴重了再聯系我。”
“嗯。”
一聲冷淡的聲音應了一聲,等門打開又合上,一陣腳步聲向他走過來,涼絲絲的屁股蛋被重新捂在被子里,然后又被掀開,一點皮質手套的觸感摸到他后腰剛下針的地方,一聲輕笑散在了空氣里。
“怕打針”
鄭愿將臉死死地埋在枕頭里,露出的耳朵乃至后脖頸都紅了一片。
等被子重新蓋在他身上,那點被扒光的羞恥感才重新回籠。
他慢騰騰的回過頭,眼眶通紅的看著站在床沿的趙宿。
對方暼了他一眼,又彎腰打量著桌上的一些瓶瓶罐罐,似乎從沒照顧人的經驗,他只能一點一點的看上面的說明須知,眉頭微皺,嚴謹又仔細的從里面倒出幾粒藥,還認認真真的數好對好。
摸了下已經涼透的杯壁,他又煩躁的“嘖”了一聲,抬腳走出門外,沒多久,靠近廚房的位置發出一陣乒鈴乓啷的動靜,偶爾還夾雜著幾聲低罵。
鄭愿靜靜的趴在床上,眼神迷蒙的看著廚房的方向,耳邊的聲音凌亂又嘈雜,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卻很靜,靜的一聲聲的心跳都格外清晰。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宿又匆匆走回來,手上還拿著一杯水,熱騰騰的冒著霧氣,他臉色很不好看,襯衫松松垮垮的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一節紅的白的脖頸。
他看了鄭愿一眼,又看了眼桌上的水杯,陰沉沉的臉上是慌亂中壓抑出的不耐。
杯子似乎很燙,只能用毛巾墊著,他不敢拿起來,只好蹲在低矮的桌子前,對著冒熱氣的杯子一點一點的吹。
嫌吹的慢,一只手還在旁邊扇,差不多了,他低頭試了試,結果被燙的差點反彈出去。
他臉色更難看了,陰沉的好像能滴出水來,看著杯子的視線兇狠的仿佛要殺人。
但他還是蹲在原地,對著杯子不停的吹,好像只有這樣,杯子里的水才能涼的更快。
鄭愿就這么安靜的看著他,看著他松垮凌亂的衣服,長的能墜地的長褲,他赤著腳,好像剛出去的時候,他也是沒穿襪子直接塞進鞋子就走了出去。
襯衫皺皺巴巴的,衣擺下面還沾著水漬,那頭黑發胡亂的落在額前,高挺的鼻梁下是殷紅的唇。
不知道吹了多久,手碰在杯子上沒那么燙了,他試探著將嘴湊過去,似乎是之前那一下把他燙到了,這次他謹慎很多,先用嘴唇沾了點水,沒事,又伸出舌頭探了探,他眼睛一亮,是溫水。
他連忙將杯子拿起來,又將之前分好的藥放進手心,再轉頭看向趴在床上的鄭愿,皺著眉,有些兇的說“吃藥。”
鄭愿定定的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從床上支起來,他伸手想接過趙宿手里的杯子,趙宿卻“嘖”了一聲,眉心緊皺的看著他,似乎是想問他在干嘛。
他茫然了一下,等著趙宿將藥丸喂進他嘴里,又將杯子里的水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