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官接完電話回來,臉色焦急“我家里突然出了點事,現在必須趕回家一趟。”
“安室偵探。”女警官看向安室透,拜托道,“風見先生說可以信任你,能拜托你今晚陪著小莓嗎或者我現在打電話給同事來接班。”
“我留下。”安室透點頭,“已經很晚了,你路上小心。”
“非常感謝。”女警官摸摸女孩子的腦袋,“小莓,你要聽安室偵探的話。”
高田莓抓著兔子玩偶,嗯了一聲。
女警官匆匆地走了,房間門里只剩下安室透和高田莓。
小女孩一直望著窗外,下巴擱在膝蓋上等著,望眼欲穿。
安室透不想打破她“爸爸還會回來”的無望期待,但高田莓是昨晚距離案發現場最近的人。
“小莓。”他溫和地問,“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高田莓不吭聲,過了一會兒她才開口“我要喝冰箱里的果汁。”
小孩子大晚上最好不要喝冰飲,所以女警官沒給她拿。
“只能一點點。”安室透和她商量。
“果汁開封后不喝完會壞掉的。”高田莓說,“爸爸說不可以浪費食物。”
“我和你分怎么樣”安室透折中道,“我是大人,喝多一點可以嗎”
高田莓勉為其難地點點頭,眼睛凝望窗外巷子口忽閃忽閃的路燈。
安室透去冰箱里拿了果汁和兩個紙杯,給兩人倒上。
“來干杯。”高田莓雙手捧起杯子,“像大人一樣干杯。”
她終于顯露出些許符合年齡的稚氣,安室透不禁笑了笑,端起杯子和她碰在一起“干杯。”
高田莓舉起杯子湊到臉邊,紙杯遮住了她大半張臉。
安室透不欲多喝,只抿了一口冰涼酸甜的果汁。
清涼的果汁順著喉嚨流下,香精的味道充斥口腔。
香精濃烈的味道掩蓋了果汁中些許澀意。
“”
突如其來的眩暈感擊中了安室透。
世界顛三倒四,頭痛欲裂,他與周圍的一切仿佛蒙上一層毛玻璃,手腳不聽使喚地軟倒。
玻璃對面的小女孩放下杯子,冰冷地看著安室透。
“是兔子姐姐給我的藥。”高田莓甜甜地笑了,“才沒有兔子哥哥。”
她把米白色的兔子玩偶丟在地上,踩著兔子的耳朵走向安室透。
灰色的鞋印烙在玩偶身上,恰似巷子里被污水弄臟的米白色兔子。
迷藥藥效上涌,安室透徹底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的時候,他被麻繩緊緊捆住,手腕腳腕被打了無數個結。
七歲的小女孩站在安室透面前,天真的臉上面無表情。
她手里拖著一把沉重的園藝剪刀。
大意了,安室透想,高田莓的年齡迷惑性太強,誰也想不到她有能力對自己的父親開槍,又用迷藥迷暈了查案的偵探。
“你有同伙。”安室透肯定地說,“給你槍、子彈和迷藥,并幫你引開警察的同伙。”
女警官昨夜接到電話的時機現在想來很是湊巧,是有人故意調走了她。
“但你和你的同伙應該沒有料到我的存在。”安室透鎮定地說,背在身后的手企圖解開繩結,“調走警察后家里只剩你一個人,你準備逃走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