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畫也是江父的意思,他認為家里應該出一個藝術家,就讓江梵去學畫,從未考慮過江梵本身的意愿。
“還有我真的很討厭薄荷的味道,嚼薄荷葉產生的刺激會在味覺上帶了痛楚,也會讓我長時間門的提神。高中那段時間門我是為了能考上最好的大學才不停的靠著薄荷葉維持清醒去刷題。”
直到被綁架之后,江梵突然清醒過來,父母的肯定不會讓她變得更加幸福,她需要的是能握在手里的東西,而不是父母施舍給她的那點微不足道的愛。
也是從那一刻起,江梵決定要拿到原本就該屬于她的東西。
無論是江家的公司,還是江家的財富。
父親不給,她可以自己拿。
江梵握住蘇枝的手腕,很想將她拉到懷里緊緊抱住。
可是她不敢,這樣做的話,蘇枝會討厭。
“你相信我。”
江梵最近夜里總是在做夢,夢見蘇枝跟別人在一起的畫面。
每每夢到這里,她都會一身冷汗地驚醒。
之后便再也睡不著,只能去洗個澡,依然失眠到天亮。
江梵的解釋蘇枝沒有不信,反而因為對江梵足夠了解,所以更加知道,此刻江梵說的都是實話。
但那又怎么樣呢
她們之間門到今天這個地步,皆因她對江梵不夠了解。
兩年的時間門,她知道江梵口味上的所有喜好,知道江梵在床上時的所有情緒,也知道江梵會因為什么高興又會因為什么生氣。
可她卻對江梵的從前一無所知。
但凡江梵說過一句,她便敢大著膽子多問一嘴。
可沒有。
她和江梵的心像是兩個并行的線,從未有過交匯的時刻。
蘇枝心頭涌起一陣煩躁,冷冷看著江梵“松開。”
感知到蘇枝情緒突然的低落,江梵依言松開手,還想再說什么的時候,蘇枝冰冷的眼神看向她“江梵,無論從前過去,我們之間門多少誤會又或者全是誤會,我也不想追究了。每次提及,都會提醒我一次,那段時光的荒唐與愚蠢,所以,別再提了。”
江梵心頭一震,眼看著蘇枝打開門走進去,沒有再回頭。
回到會場,蘇枝坐回到位置上,跟被她拋下的沈夢道歉“不好意思啊,沈老師。”
沈夢笑容嫵媚“枝枝怎么又叫我沈老師啦,我才沒有那么小氣呢”
看到蘇枝的眼眶有些微紅,沈夢有些擔憂地問“不過枝枝你還好嗎”
她不知道江梵拉著蘇枝說了什么,但看蘇枝的表情也知道,應該不是很愉快的對話。
也是,前任的關系,沒有幾個會愉快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沈夢眼底一黯,也透出幾分不爽的情緒,轉過頭剛好看到回到會場中的江梵,狠狠瞪了回去。
感受到沈夢的視線,江梵略微狹長的眼形輕輕瞇了瞇,與沈夢對視。
半晌,表情冷漠地轉身,回到二樓。
在二樓包廂的鐘晚看著江梵和蘇枝一前一后地回到會場,攥著香檳杯的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她們復合了嗎
鐘晚心里著急又發慌,那個姓蘇的繞那么大一圈就是為了讓江梵低頭,如今江梵在她面前連尊嚴都不要了,姓蘇的肯定不會放過拿捏江梵的機會。
一旦兩人對外宣布訂婚,她就真的再也沒有機會了
鐘晚牙根緊咬,江梵的警告猶在耳邊,她現在的確不敢輕舉妄動。正心煩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屏幕上鐘耀的名字,鐘晚沒好氣的接起來“你干什么吃的怎么這么快讓江梵知道昨晚是你動的手”
鐘耀打過來是因為下午一群國稅局的人突然出現在他的公司,將所有的資料和賬本還有電腦悉數扣押,說要查稅。
他的公司雖然只是個掛名鐘家旗下的小公司,但鐘家的公司,誰敢一聲招呼都不打隨意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