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愛好和平的現代人,別人坑了自己,討厭的情緒必不可少,卻沒到非要對方拿命賠償的程度,他也想象不出自己身上擔著條性命的感覺。
他試著問“如果我要他死,他會死嗎”
族長頷首“會。”
若在過去,同伴遭受這樣的境遇,蛇族早就主動進攻,踏平對方的部落,為族人將這口惡氣出完。
可那也只是過去的時代了。
隨著部落逐漸開始發展,獸人們有了更多的思考,比起消滅獸族,在生存發展和利益各方面的衡量中,他們有了更多的抉擇。
這次要阿符的命合乎道理,但有幾個桑族長老都來替阿符求了情。
族長看著江言“我們只暫時對阿符稍作懲戒,他還被看壓在部落中,其他的,等你回來問問你的想法。”
江言問“稍微懲戒阿符怎么樣了。”
族長“割去他一對角。”
桑族人頭頂的那一對大角很是顯眼,江言還未見過沒有角的桑族人。
“失去角以后,阿符會如何”
族長道“桑族人依靠這對角戰斗和維持身體的平衡,失去角,就喪失了獸人對抗的能力,身體會癱下。如今他無法站立,或許得半年,甚至更久以后,才能適應沒有角的身體,重新站起來行走。”
江言暗忖這樣的懲罰也足夠了,并不需要再追加,他也沒拿人家命的意思,族長先做懲罰的程度,對他而言足夠了。
于是他道“就這樣吧。”
想起上次看的桑樹,他詢問相關事宜。
族長“在部落西側一帶的山群里,我們把桑樹移植到那邊。”
那附近的山,幾乎都種上了桑樹,前段日子雨水披充足,又臨入夏,有了陽光,桑樹幾乎都完好存活著,蠶蟲也沒什么異樣。
江言安心,攤開手里的稻子,笑瞇瞇地“那就準備培育稻子吧。”
“這些旱稻不需要種在水田里,接下去把部落里的耕地繼續擴充,翻土施好肥,用稻子育種,長出葉就能播種了。”
族長“按你的安排來做。”
正午,撒特德回來了一趟,給江言準備午食。
江言把處理阿符的事同對方說了下,撒特德沉道“你想怎么做都好。”
他點點頭“原本我在想再不要對方性命的情況下怎么罰最好,現在也不用想了,這個懲罰正好,而且以后我還想跟桑族做些交易,關系鬧太僵不合適。”
看壓在部落的阿符被送走之前,獸人把他帶到江言身邊。
除了懲罰,阿符還需親自跟江言認錯道歉。
瘦了幾圈的桑族少年渾身癱著趴在泥地里,他仰頭看向江言,雙眼濕潤。
“言對不起”
江言“嗯”一聲,沒再說話,讓獸人壓著對方離開了。
不一會兒,阿默匆匆趕來,他咽了咽嗓子,喊道“烏嵐要生了”
半個月前,另外兩個雌獸如期生下幼獸,烏嵐卻遲遲不見動靜。祭司說他的肚子是最大的,可能有兩至三條幼蛇,情況最危險。
眼下烏嵐要生,獸人都趕了過去。
江言想起喬生產那日的情形,幾乎瞬間扶起幾分后怕。
他定了定神,拉著撒特德“帶我過去看看。”
他有些腿軟,走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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