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么
可太后娘娘雖然艷冠群芳,但魏思武也只不過稱得上一句英武罷了,哪里有瑜弟來的恍若天人
“干活”
魏思武咀嚼了一下這個詞,別有深意道
“慶陽干得,我就干得。”
徐瑾瑜“”
想想趙慶陽用著趙家劍法,咻咻咻的劈竹絲,而一旁魏思武用分絲器跟踩縫紉機似的劈竹絲,徐瑾瑜一時有些神情恍惚。
魏思武這邊被徐瑾瑜不經意間順好了毛,不別扭了,趙慶陽也是個爽朗性子,一干少年人很快就嬉鬧在了一起。
很快,不知道是誰提起
“這兩日我爹管的越來越嚴了,今個出來還是我磨了我爹好久呢”
“嗐,誰說不是呢還不是武安侯家的事兒鬧的”
徐瑾瑜聞言正中下懷,只裝作好奇道
“諸位口中的武安侯家之事究竟是何事,竟能讓諸多勛貴都緊張不已”
這事兒也沒有什么不能說的,只茶樓里關于這件事兒都有幾個版本,但二代們手里都是最新消息
“那武安侯行伍出身,整日泡在軍營之中,兀那鄭石打小被家里的婦人嬌慣,一有不順心就喊打喊殺,在京里別提多招人嫌。
以前啊,武安侯府的老夫人逢人就說,鄭石這是有乃父之風”
說話的少年口中的“乃父之風”怪腔怪調,惹的眾人哄堂大笑。
“莫急莫急,還沒完,那鄭石頑劣不堪,小小年紀就知道摸人家姑娘的臉,現大理寺少卿的長女十歲時就曾被他摸了一回,現在都送回老家年了。
官員之女,尚無法避開他的欺辱,何況民女而這次狀告他的,正是三年前被他欺凌過的民女。”
那人說到這里,聲音陡然變得沉重起來
“據那民女口述,三年前,鄭石與她偶然一見,便心懷不軌,尾隨至家中。
卻不幸被那民女的兄長撞到,鄭石索性直接讓護衛壓著那民女一家祖孫十八口在院中,讓他們親眼看著自己如何欺辱了那民女”
徐瑾瑜聽了這話,端著茶碗的手停頓片刻,心下一沉。
可還不待他細思,那人便繼續道
“之后,鄭石許是覺得留著那民女一家會是隱患,所以痛下殺手。”
“其實,這里頭我最好奇的是,要是這么說,那民女又是怎么果下來的鄭石既然想要斬草除根,自然不會留有后患。”
“鄭石當然不會給自己留有后患,他與那民女雖有露水姻緣,可卻下手很辣,當胸一劍,本該一劍斃命”
二代們聽到這里,也不由面面相覷,他們雖然不干正事兒,可也不敢玩兒這么大
那可是一十八條人命
“那,那民女如何活下來”
“哈,巧合的是,那民女的心房位置與常人相悖,僥幸存活,此乃天亡鄭石
三年時間,那民女休養生息,只待今朝,擂鼓登聞,以達圣聽,求個公道罷了。”
這件事讓眾人紛紛沉默,徐瑾瑜聽到這里,亦不知該說些什么。
他本是想要探問那薄薄一本小說里,寥寥幾句的對比之言的微末變化,卻未曾想到,其背后竟是如此的鮮血淋漓。
公道二字,何其沉重
“好了,我就知道這么多,我爹和大理寺卿是好友,這件事現在還在審理階段。
不過,那民女本就在三年前受過致命傷,而今又滾過釘板,也不過是靠著太醫吊著命罷了。那民女亦遲遲不咽氣,想也是在等皇上圣裁”
而普通人從民間走到皇上面前,已經燃燒了大半的生命。
這件事讓少年們的用飯變得格外沉重,最終也不過潦草收場。
臨別之際,魏思武看了一眼徐瑾瑜,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