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上告祖宗,豈非,豈非可惜
可是徐瑾瑜看似口吻溫和,可是卻一步不讓,族長一步三回頭,也未能讓他改變絲毫。
他此刻的榮光,乃是加注在長姐為他耽擱花期的悲苦之上,她如何能大肆慶賀
亦不知族長有何臉面上門
族長走后,樂隊又在門口熱鬧了整整一個時辰,徐家這才清靜了下來。
徐瑾瑜在家里陪了家人一下午,等看到長姐和小妹趴在石幾上練字的時候,他才有些驚訝。
他這才知道,原來是長姐描樣子時,見他有時會在香囊之上題字,意欲模仿卻不得其門而入。
之后,還是曲姨母為長姐解了圍,并且還開始教授長姐和小妹習字。
“曲姨母的一手簪花小楷柔婉清麗,正適合姑娘家練呢。”
徐瑾瑜看過字貼后,也不由贊嘆。
但過后,徐瑾瑜看著認真練字的長姐和小妹,不由凝眉沉思
家里條件越來越好,女孩子們的名字也不該再如原來那般敷衍了。
而就在徐瑾瑜思索此事之際,各地縣試的結果也都紛紛飛入京中。
與此同時,隨著長樂伯世子的進宮,今上興起滔天巨怒,短短數日之間,朝堂上下人人自危。
誰都知道,今上近年最重視科舉,可誰也沒有想到,就是在這節骨眼上,竟然有人敢在科舉之事上做手腳。
這件事起初是由長樂伯世子在考場之外看到一家百姓身披白麻,帶著兒子的尸體哭嚎震天,心生不忍,這才和皇上閑言幾句。
蓋因那學子死的實在冤枉,乃是撞壁而亡
雖說,科舉之時,時有學子作出癲狂之舉,可如同這學子那樣一身污穢而亡,實在是太過不堪,也不正常。
線頭始于此刻,皇上心生疑竇,這便順藤摸瓜,沒想到大盛上上下下數百縣城之中,都有學子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
其中一縣第一場經解入場三十余人,等到第一場時,竟然只有一人
何其可笑
于是乎,在皇上的震怒之下,直接特派欽差調查此事,其中京城附近幾處縣城的縣令,直接被打入天牢,等候發落。
清丘縣縣令也沒有想到,自己前頭才做著當朝探花出自本縣的美夢,后頭就被下了大獄,一時之間,懵逼又冤枉。
“我冤枉我冤枉啊”
“得了吧,在這兒的誰不冤枉”
“可究竟發生什么事兒,我還一無所知呢”
“能怎么樣左不過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罷了”
可這話說起來輕松,可又如何會有人輕易認罪,一時之間,天牢內亦是怨聲載道。
天牢里不安穩,皇宮內亦是如此,成帝這幾日動輒發怒,皇宮中人無不心驚膽顫,生怕自己一個伺候不好就被拉下去處置了。
“皇上,您喝,喝茶”
只聽“咔嚓”一聲,茶碗碎裂,景成帝臉色一變,還未來得及發怒,近侍馮卓忙將那小內侍一腳踢開
“皇上,別為這起子粗手粗腳的東西發火了。臣這就為您沏一壺碧螺春如何”
“不過些許陳茶,沒得亂了朕的胃口”
成帝冷哼一聲,不知是說人還是什么。
馮卓不敢多言,等將茶奉上后,狀似不經意道
“今年縣試考生的詩賦皇上您還未看,今日可要瞧瞧”
成帝忽而想起近日之時,亦是冷笑一聲
“拿來看看,朕倒要看看,有多少趨炎附勢之輩”
考場大事,倘若無一學子敢言,考科舉不如烤紅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