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小院里美美的飽餐一頓后,正值午后,時辰還早,師信等人便準備回書院了。
而徐瑾瑜還想回去親自給家人報喜,是以他們就此分開。
徐瑾瑜和徐母、曲氏,坐著牛車回到了小石村,誰料還沒有進村,就聽到一陣敲敲打打的聲音,那叫一個鑼鼓喧天,喜氣洋洋。
“出來的時候,沒聽到誰家有喜事兒要辦啊”
“咦,妹妹,那似乎是咱們家的方向。”
曲氏如此說著,短短數月,她和徐母義結金蘭之后,更是直接把徐家打心眼的當成了自己的家。
徐瑾瑜和徐母聞言具是臉色一變,上次這般,還是族長媳婦那心思齷齪的手段
一時間,母子一人臉色頗為難看,曲氏見狀雖有些不解,卻也沒有在這個時候多問。
隨著三人走近,迎面就是族長那張喜笑顏開的臉
“恭喜大郎,賀喜大郎初次下場便有此佳績,我帶著樂隊來給你道喜了”
族長那賀喜的笑臉在徐瑾瑜的冷臉之下漸漸僵硬,徐瑾瑜目光在周圍掃視,在視線范圍內搜索家人的身影,等在不遠處看到了被一群人圍在中間的徐老婆子時,面色才微微和緩。
奶還在笑,看來不是什么壞事兒。
隨后,徐瑾瑜直接繞過族長,朝徐老婆子走去。
這會兒徐老婆子樂得見牙不見眼,被一群人老太太,老頭子的好聽話說的是通體舒泰。
等徐老婆子看到徐瑾瑜后,好聽話也不聽了,直接沖過去抓住徐瑾瑜的手
“瑾瑜可算回來了我們瑾瑜可真出息族長今個特意讓族里腳程快的去縣里打聽了,你就咱們清丘縣的案首咱們徐家上一個秀才還是五十年前了”
這會兒徐老婆子高興的幾乎不能自己,族長也沒有自己被忽視的惱火,這會兒直接見縫插針道
“大妹子,既然瑾瑜也回來了,那咱們擇日不如撞日,就選今日開祠堂可好”
徐老婆子聽了族長的話,臉上笑容不減,可卻看著徐瑾瑜
“我們老徐家的事兒,瑾瑜說了算,我老婆子不摻合”
隨后,徐老婆子一邊被徐瑾瑜攙扶著,一邊去問徐母和曲氏縣試的情況。
等眾人得知,就叫徐瑾瑜家借住的師信都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績后,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瑾瑜家里莫不是什么風水寶地不成
怎么案首,第一皆出其中
而這,還是村民們不知道考場旁那座前三同出一處小院的情況下了。
徐瑾瑜怕人群擠到了徐老婆子,先扶著徐老婆子回了家,族長連忙跟上,卻吩咐樂隊繼續奏樂。
這樂隊乃是族長自掏腰包張羅的,可這會兒他別提多高興了。
看到族長跟了進來,徐瑾瑜隨即去到了一碗白水
“族長,喝水。”
“哎”
族長沒想到還有這待遇,忙連連稱是,端起水碗不顧滾燙的喝了一口,燙的齜牙咧嘴,可卻一臉享受
“這案首倒的水,就是不一樣,香甜”
族長這通亂夸,讓徐母都沒有忍住笑了出來,可是族長卻絲毫沒有怪罪之意
“遠山家的,你莫笑,你這是有個案首兒子心里不慌,咱們徐氏好容易出現這么一個讀書人,可得好好張羅,上告祖先,你快和大郎商量商量。”
徐老婆子都沒輕易答應的事兒,徐母哪兒能應下
尤其是,徐母還記恨當初族長上門要驅逐徐瑾瑜離家之事和族長媳婦耍的那些齷齪心思,這會兒只是剔著指甲,慢吞吞道
“呦,那您可就找錯人了我們家就瑾瑜一個男人,這事兒我們可做不了主。”
族長聽罷,臉都僵了,自己媳婦做的那事兒是徹底得罪了徐家,縱使后頭他將其休退還家,可徐家女一日不嫁人,這事兒就是橫亙在兩家中間的一根硬骨頭,一動就疼。
“瑾瑜,你看”
“家父生死不知,我如何能歡天喜地開族譜豈不枉為人子此事族長莫提了,待他日家父歸家,由家父做主。”
徐瑾瑜風輕雨淡的推拒了族長請開族譜之事,族長只覺得心下發苦,那徐遠山生死不知,杳無音訊,待他回來,還不知是猴年馬月。
這可是徐家開天辟地,頭一個縣案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