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你有什么綽號嗎”
坐在駕駛座上的男子嘴里叼著煙,在升騰的煙霧中,透過后視鏡看向后座。
“叫你安室的話,”他頓了頓,“畢竟還要一起出很多任務,這樣的稱呼不太親近。”
被稱作安室的青年有張俊秀的臉,淡金色的頭發,小麥色的皮膚,淺色頭發和深色皮膚的碰撞比較少見,這讓他頗為出眾,容易給人留下印象。
青年抬眼看向后視鏡,和前座的男子對上了視線。他彎了彎眼睛,遮住了紫灰色眼瞳里暗藏的鋒芒。
“我沒有綽號,你可以叫我波本。”
“啊叫安室叫久了,我忘記你已經有代號了。”前座的男子不再看向后視鏡,他呼出一口煙,看著前方的車輛道,“其實叫代號也不怎么親近,不過組織里那些家伙互相都叫代號,莫名其妙的約定俗成的規矩,我最討厭規矩了。”
“要不是因為組織里的”
他沒有繼續說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快的事,他嘆了口氣轉移話題道“那我以后就叫你波本了。”
“嗯。”
車廂內,沉默在不斷地蔓延。
青年看著車窗外倒退的景色,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他的真實名字是降谷零,真實身份是公安警察,是日本公安派進組織的臥底。以安室為姓的“安室透”這個名字,是他在組織中的化名,“波本”是他前段時間取得的酒名代號。
黑衣組織
這個組織比他曾經知道的更加無惡不作,日本公安那邊對組織的了解還是太少了。
嗡嗡
手機震動的聲音在正常情況下是聽不到的,但此時車廂內一片寂靜,連呼吸聲都能被若有若無地聽到。
震動來自放在他身側的黑色外套,他剛剛出任務的時候做了一定程度的偽裝,一上車就脫掉了。
今天和他一起出任務的組織成員的代號是蘇特恩,一個金發碧眼的美國佬,性格符合他對美國佬的刻板印象,活潑開朗,十分自來熟。
蘇特恩精通多國語言,其中最精通的是日語,精通到和他對話沒有絲毫磕絆,流暢得讓人不敢置信。
當時,面對他的疑問,蘇特恩自稱是因為在日本居住了很長一段時間。
今天這樣的天氣,在連續的低溫天氣中,稱得上溫暖如煦,但根據蘇特恩耽于享樂的外在表現,他有理由相信對方今天還是會開啟車內的暖空調。
如他所料,現在車內顯示屏顯示的溫度高達26度。
降谷零隨手撥開蓋在外套上的黑色棒球帽,翻出了外套口袋里的手機。在看清來電人的那刻,他微微睜大了眼睛。
沒有絲毫猶豫,他立刻接起了電話,蘇特恩已經聽到了手機震動的聲音,坦然應對是最好的,更何況,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他和景心里都有數。
“綠川”
“你在家嗎”諸伏景光道。
“怎么了”
“我在做便當,很快就要做完了,你在家的話我就送過來。”諸伏景光道。
降谷零看向車內顯示屏,顯示屏顯示的時間是15: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