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吧,去給公公看一下傷。”陳鈺邊說,邊看了看楊清寧。
張忠久聽到如此稱呼,微微怔了怔,隨即回過神來,轉頭看向楊清寧,隨即走了過去,道“不知公公傷在何處”
楊清寧卷起褲腿,讓他看清傷處,道“傷在膝蓋。”
張忠久仔細看了看傷,剛想說沒什么大礙,就聽楊清寧說道“大夫,咱家這傷是否很嚴重,為何咱家一動就疼得厲害”
張忠久臉上有一瞬間的遲疑,瞥了一眼陳鈺,隨即說道“確實有些嚴重,公公這是傷到了骨頭,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公公還需臥床靜養才行。”
張忠久是侯府常用的大夫,見過許多貴人,十分清楚什么時候,該說什么話,也對陳鈺十分了解,方才見陳鈺神色平靜,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便順著楊清寧的話說。
“傷到了骨頭”楊清寧很滿意張忠久的配合,一看就是個聰明人,他皺緊眉頭,道“咱家還有要務要辦,哪能臥床靜養,這可怎生是好大夫,你可有什么法子,能讓咱家盡快好起來”
張忠久勸道:“公公,您這是傷了骨頭,若不好好養著,將來怕是會留下病根,重則不良于行,輕則一到陰天下雨就會疼痛難忍。”
陳鈺哪能不明白楊清寧的意思,無非是借著腿上的傷敲詐他,不過沒關系,只要是能用錢擺平的事,那都不是事。待這件事了結,再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讓他有錢也沒命花。
“都怪我沒管教好五弟,讓公公受了疼,公公放心,我們陳家定會給公公足夠的補償。”
楊清寧眉頭微蹙,裝模作樣地說道“統領這話說的,就好似咱家借傷訛錢一樣,咱家雖然手頭不富裕,卻不是那種人。”
陳鈺聞言額頭青筋直跳,面上卻不顯,笑著說道“是是是,公公的好人品眾所周知,是我言之有誤。”
他一個剛從冷宮出來的小太監,有幾個人認識,陳鈺這奉承的,讓楊清寧聽了都尷尬,“那什么,咱家這膝蓋疼得厲害,該怎么治”
張忠久聽著兩人的對話,正在心里吐槽楊清寧不要臉,沒曾想楊清寧突然問話,嚇了他一跳,慌忙說道“先要冰敷,明日后再熱敷,草民再給公公開服藥,公公按時服藥,臥床靜養便可。”
“成,那快去準備吧,咱家這疼得厲害。”
陳鈺吩咐人去拿冰塊,讓張忠久給楊清寧冰敷上,而就在這時,郭順走了進來,手中捧著個托盤,被一張黑色的絨布蓋著。
陳鈺朝郭順使了個眼色,郭順會意,走向楊清寧,將托盤放在他手邊的桌子上。
陳鈺揮揮手,道“都下去吧。”
郭順和張忠久相繼應聲,轉身退了出去。楊清寧不得不自己動手冰敷。
陳鈺起身,將托盤上的絨布掀了起來,里面竟是滿滿一托盤金元寶,大小均勻,成色很好,金燦燦的,十分奪目。金元寶下面是一打銀票,看那厚度應該幾十張。
“這里是二百兩黃金,是我代五弟給公公的賠禮。”陳鈺將壓在底下的銀票抽了出來,道“這是五千兩銀票,是我本人的一點小小心意,還請公公笑納。”
“這太貴重了,咱家可收不得。”楊清寧雖是這么說,可眼睛始終盯在黃金身上,道“再者說,銀票還好說,這黃金有二百兩,咱家現在行動不便,怎么拿得動”
陳鈺心中鄙夷,臉上卻始終帶笑,道“公公所慮極是,是我考慮不周,待會兒我讓人換成金票,這樣公公帶在身上也方便。”
“統領盛情難卻,咱家若再推辭便顯得矯情了,那咱家便收著。”楊清寧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陳鈺見狀低聲說道“那公公可否指點一二,救我們陳家于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