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許久,才問“你莫不是賺的錢全都拿去買田產了”
賈叢修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來,“這年頭,唯有田產放手里才穩妥。”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他那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梁螢很想笑,卻又覺得不妥,忍住道“那得趕緊脫手為好,把臨都那邊的田地賤價脫手了吧。”
賈叢修默默捂臉。
梁螢忍俊不禁,“目前俞州的扶陽已經被我們奪下了,你在扶陽可有田地”
賈叢修搖頭,說道“賈家的田產在河城的。”
梁螢點頭,“聽說廣陵也在攻打俞州丹烏了。”
賈叢修“”
梁螢“保險起見,你還是把它處理得好。”
賈叢修痛苦道“可是那邊到處都在打仗啊,還能處理給誰”
梁螢“”
這就為難了。
她憋了許久,終是憋不住笑了起來。
見她笑,賈叢修露出哀怨的表情。
梁螢掩嘴道“你也別急著上火,這會兒臨都還沒風聲說要搞土地下放,可早些賤價脫手,能撿回來多少就撿多少。”
賈叢修默默地瞅著她,“這會兒都知道俞州有意來進犯,誰還敢買臨都的田產”
梁螢“”
對哦,她居然把這茬兒給忘了。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
也不知過了多久,梁螢才干咳兩聲道“也無妨,待俞州的事告一段落后,我再許你一件能掙錢的事做。”
聽到這話,賈叢修立馬打起精神來,試探問“何事”
梁螢道“日后你便知曉了。”
賈叢修郁悶的心情稍稍得到緩解。
他相信她的話,只要她說能讓他掙錢,就一定可以。
他發誓下回再也不買田產了,賺錢的速度遠遠趕不上虧錢的速度,全他媽都白干了
梁螢心中覺得好笑,只覺得這老兒的運氣也太霉了,臨都那邊的田產多半會砸手里充公,至于俞州那邊的田產,就看他有沒有膽量敢火中取栗。
話又說回來,那邊正在打仗,誰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接下燙手山芋
多半也會砸到手里。
這不,賈叢修的內心糾結不已。
他一邊不希望這幫土匪把俞州侵占,好保住他的私產,一邊又害怕俞州打過來,他丟了官鹽的生意。
這道送命題真真是糾結得要命
梁螢那家伙很能體會他的難處,沒心沒肺笑了起來。
賈叢修窩囊地瞅她,這女人真討厭,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