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旦將魏倉的軍隊牽扯到這種事情上去,便不好收場。
南寂煙想到了陳鋒。
陳鋒此人,武藝高強,英勇善戰,卻討厭陰謀詭計。
想必,即便知道了一些不能于人言的秘密,他也會守口如瓶。
但一旦動用了軍隊,蘇言溪和林夕定然能看出來,魏倉的軍事整體實力,根本也大不如前了。
甚至,用錢都可以動用最精銳的士兵。
若是上了戰場,他們怎么可能會保家衛國
南寂煙在永豐時,她向來不關注永豐的政務,尤其是軍事。
如果知道的太多,她怕自己會像父親一般,克制不住站在魏倉的角度上分析利弊。
但她真的沒想到,一切都反了過來。
她在大梵寺生活了那么久,早已對不大的金州熟悉無比,到了此刻,她竟然需要用暴露軍事實力不足的機密,去保護蘇言溪
在國家和蘇言溪之間,她竟隱隱的會選擇蘇言溪。
南寂煙的臉上帶著一絲慘白,卻依舊提筆給父親南義正去了信,讓他特意去金州刺史,董申府上一趟。
南義正到底是退下來的京官,人退下來了,手里的人脈卻半分不少,幾乎他一開口,董申就應了。
又聽他帶了不少的錢財過來,便立即同意,讓自己最看重的陳鋒親自前去。
南寂煙多年之前,和陳峰只有過一面之緣,她又做了易容,沒想到陳鋒卻還是認了出來。
道“郡主,我信你的人格,斷不會做有損魏倉的事,我不問你所來是為何事,但還請您此事結束后,速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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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幾個時辰沒見,蘇言溪卻覺得,好久好久都沒有見過南寂煙了。
她緩慢又堅定的向南寂煙走去,抬手抱住了南寂煙的腰,蘇言溪重重的吸了吸南寂煙身上的清新的氣息。
感慨道“謝林姑娘救命之恩。”
蘇言溪所言非虛。
剛剛那般情景,即便她輕功再好,也難免受傷。
若是倒霉到了極點,再也見不到南寂煙和南雁歸,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
南寂煙的身體卻微微輕顫了一下,她掙脫蘇言溪的擁抱。
聲音也帶上了顫音,道“救命你陷入險境了嗎”
南寂煙上上下下打量了蘇言溪一眼,眉頭緊蹙,迎上她的目光“可有受傷”
“我”蘇言溪剛想說沒有。
她便看到南寂煙的眼睫似都染上了幾分水光,面容嚴肅“郎君,你不要騙我。而且,我也聞到了血腥味。”
南寂煙的手死死的扣住蘇言溪的手臂,她那般體弱,蘇言溪卻覺得她的手指,險些要嵌入她的肉里。
蘇言溪
她急忙指了指自己的背部“沒什么。被個老禿驢打了一掌。”
“你聞到的血腥味不是我的,是個小禿驢的,是林夕動手的時候,不小心濺到我的身上了。”
蘇言溪耐心安慰道“我也吃過藥了,不用擔心。”
“蘇言溪。”南寂煙喊她的名字,身體向踉蹌了一步,臉色帶著些許的慘白。
她微微垂眸,道“郎君,給我看一看傷處。”
說什么魏倉比蘇言溪重要,可若是她再早一點下定決心,蘇言溪會不會就不會受傷
“其實我傷到胸了。”蘇言溪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夜行衣的腰帶上,道“需要好好治療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