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寂煙曾幾何時鄙視以色侍人的人,可她發現自己似乎也正為自己竟也成了那樣的人。這會兒一時聽見蘇言溪竟將自己與青樓瓦肆的人做比較,心底倏的蔓延出細細密密的疼,激的她失去了理智。
“啪。”
重重的一巴掌揮在了蘇言溪的臉上。
蘇言溪捂著自己的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南寂煙,身上也猶如被一盆冷水澆了個干凈,再無旖旎的心思。
她看了她一會兒,眼睛變得霧蒙蒙的,看不清南寂煙的神色,一顆碩大的淚珠從眼尾滾落。
滴在了南寂煙的半露的肩膀上,燙的南寂煙恢復了些理智,手掌殘留的痛感告訴她,她到底對蘇言溪做了什么。
她怎么能,怎么能對蘇言溪動手
她明明那么喜歡她
南寂煙痛苦的閉上眼睛,脖頸處的青色脈絡清晰可見,淚水不受控制似的從眼眶里涌出,瞬間打濕了錦被,她連哭泣聲都是安靜的,像是難過了極點。
見此情形,蘇言溪嚇壞了,她連忙從床上下去“你別哭啊,我不做了,也不用你陪著睡覺了。”她摸了摸自己還泛著刺痛的臉“你要是不開心,你可以再打我一巴掌。”
見南寂煙不應聲,蘇言溪猶豫著還是拿了自己的手帕出來,試探著擦了擦南寂煙的眼淚,見她沒有抵抗,稍微放松了一些,又開始回想自己的過錯。
“我之前去過倚紅樓,就只喝了酒,沒有留宿過。”
“今天那個我也沒想去的,只是想逗逗你,對不起。”
“我不該親你,對不起。”
“我也不該解你的衣服,對不起。”
“我挨打是活該,對不起。”
她從來沒有見過南寂煙哭的這么難過,即便知道自己懷了女人的孩子,她都沒有這么難過。
是啊,她還懷著自己的小孩子呢,她竟然這么欺負她,這樣想著,蘇言溪的心臟似被把一柄鋼刀狠狠的戳著,難過又后悔。
蘇言溪一遍又一遍的道歉,南寂煙靜靜的聽著,抽泣的聲音漸漸小了許多,她輕咬牙齒止住難過的情緒,她這般情緒激動,毫無疑問會影響到還未出生的小孩子。
她輕抬眼眸,看向蘇言溪的抱歉又心疼的神情,心情莫名好了一點,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無理取鬧了些。
是她應承的蘇言溪,允許她
也是她提起的讓蘇言溪去參加倚紅樓的應酬。
蘇言溪到底是女兒家,皮膚白皙,一巴掌下去,如今上面還有清晰的五個指印,一臉擔憂的看著她,她聽到蘇言溪歉聲道“你好點了嗎你不想看見我的話”她吸吸鼻子“我去隔壁睡。”
明明是個喬遷新居的好日子,怎么會變成這個模樣
蘇言溪拿了自己的外袍,眼神難過,抬步往外走。
“言溪”
南寂煙喊住她,臉色紅的要滴血,她手指緊緊的抓著錦被,聲音輕微“你不需要我服侍了嗎”
她身體生澀,又打了蘇言溪一巴掌,蘇言溪如今離開實數正常,可萬一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