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五個應該可以輪流教崽崽說話。
他記得浮舍和應達也是兩個話很多的人。
她也比較親近魈。
崽崽應該多和他們接觸接觸,說不定就能早早地學會說話,這樣等她化為人形,也能避免各種無法交流的尷尬。
此時的鐘離完全不承認是他單純的想聽崽喊他爸爸。
然而望舒客棧里一個夜叉都沒在,鐘離撲了個空。
看著空蕩蕩的會議室,鐘離感覺到崽崽又開始爬他的袖子了。
鐘離熟練地把這個崽拉到袖子下面去。
但崽崽學會了某種神秘的精神,一次又一次的爬上去撞老父親的五指山,企圖沖破那道難關,進入下一塊地圖。
鐘離想在袖子里裝一堵巖墻。
但鐘離很清楚這不可行。
先不說袖子里長一堵巖墻會讓他變得多么奇怪,就算長了,估計這個什么都吃的小家伙會整個吃掉。
幸好不吃他的衣服。
鐘離剛開始慶幸這一點,就感覺自己的手指被什么東西碰了碰。
四目對視。
大臂處的袖子破了一個洞,洞內鉆出來一個金色的小家伙。
她先是在四周看了看,確認周圍環境安全后,于是一整條從鐘離的袖子里鉆出來,準備順著袖子爬到鐘離的肩膀上。
一只手制止了她的危險行為。
“不可以出來。”
鐘離把崽崽又塞了回去。
他現在又開始慶幸的想,至少崽崽沒在璃月港的街道和胡桃面前把他的衣服吃一塊洞。
他衣冠不整丟人倒是小事,崽崽要是暴露身份,他“鐘離”這個身份可能要止步于此了。
望舒客棧沒有五夜叉的蹤影,鐘離便帶著崽崽去了荻花洲。
荻花洲曾是魔神戰爭中慘烈的戰場,隕落過諸多魔神,所以這里的魔穢尤其多。
若他猜得沒錯,五夜叉中會有一位在此地鎮守。
路過七天神像,再往前走了一段路,在荻花洲中央的一片陸地上,鐘離遠遠地看見了魈的身影。
他戴上了附有力量的儺面,手持和璞鳶,正和諸多魔物戰斗。
那儺面十分猙獰,鐘離回想起崽崽會被一只大白蟲嚇出心理陰影,于是決定等魈的戰斗結束后再去找他。
但崽崽又從他袖子上的那個洞鉆出來,循著熟悉的氣息看著魈的方向,伸長了脖子。
看了一會兒,又看著鐘離“嘰。”
她想過去。
于是催促著這個人形交通工具帶她去找那個熟悉的人。
鐘離只能帶著她近距離觀察魈。
在這個和平年代,唯一不和平的就是在璃月大地上滋生的魔神怨念。
夜叉的職責便是消除魔神怨念。
鐘離覺得能帶著崽崽觀看戰斗也對她的成長有幫助。
畢竟她是巖神的女兒,必須要有相應的實力來匹配這樣的身份。
正在戰斗的魈注意到帝君和崽崽的到來,眼中露出的驚愕。
但這驚愕只有一瞬,完全沒有影響到他的戰斗。
但他心里有些緊張。
這種緊張就像考試的時候班主任站在背后盯著你,就像工作的時候領導站在背后考察你。
雖然心里緊張得要窒息,魈依舊一絲不茍的完成這場戰斗。
甚至連手中和璞鳶的攻擊速度大幅度提升。
直到最后一個魔物被他斬于槍下,魈才松了一口氣。
但這一口氣才松了一半,他就看見崽崽正以一種非常的速度朝他沖來。
然后
一口吃掉了逸散業障
魈心里“咯噔”一聲,大腦一片空白。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