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若陀來叫崽崽起床,剛一悄悄推開門,看見的就是掉在地上的一團被褥。
小金龍仰面躺在一堆摩拉上呼呼大睡,微微張開的嘴角不停的淌出口水,順著臉頰流下來。
不僅僅是摩拉,就連床單都濕了一片。
要不是若陀親眼看著崽崽流口水,他甚至都要以為小金龍半夜尿床了。
巖龍尿床的概率很低,但并不為0。
若陀“砰”的一聲把門推墻上,大聲且高調的嘲笑道“小包子你尿床了嗎”
崽崽猛地睜開眼睛,一個完美的巖龍打挺從床上翻了過來,腦袋清醒的她感覺到爪子黏糊糊的,一低頭就看見滿床的口水。
糟糕了口水漫金山了
擋、快擋住
小金龍焦灼的在原地轉了兩圈,一個低沉的男音在她耳邊響起“你,在找這個嗎”
崽崽“咔咔咔”的扭頭,印著云紋的棕金色被褥出現在她的視線內。
再往旁邊看,就是背光的陰沉臉龐和晦暗不明的目光,還有唇角那不安好意的冷笑。
這是什么恐怖片
“哈哈哈哈哈”若陀一手拎從地上撿起來的被褥,一邊捂著肚子狂笑,
“這是你爹看了都要笑的程度啊睡在摩拉上面,昨天晚上一定做了很多美夢吧怎么樣在夢里吃飽了嗎好不好吃啊”
惱羞成怒的崽崽猛地跳起來,一爪子拍在若陀頭上。
不痛不癢。
若陀摸了摸自己被拍的腦殼,把小金龍拎起來,道“看來得帶你洗個澡了。”
嘴饞的小金龍不要扔,裹上口水扔進熱油誤,連續翻滾煎炸直至兩面金黃,隔壁小孩都饞哭了。
不知道該怎么給幼崽洗澡的若陀隨便翻了幾下,很快就面臨著第二個難題
怎么給幼崽穿衣服。
若陀拿著漂亮的小裙子和小金龍大眼瞪小眼,空氣寂靜了一瞬。
崽崽甩了甩尾巴,大大方方的擺爛“我不會,我爹沒教過我。”
若陀“我也不會,你爹也沒教過我。”
崽崽靈光一閃,期待問“那我是不是不用去幼兒園了”
若陀瞪大了眼睛“你昨天不是這么說的”
昨天還在說要好好上幼兒園成為商業之神財富之神巖王爺的
崽崽什嘛昨天我說過嗎
看我無辜的大眼睛
但逃避是逃避不了的,沒有幼崽能逃避上學這件事。
尤其是當初還是她主動要求上學的。
若陀研究了一會兒后,經歷了腦袋鉆衣袖、裙子穿反勒住脖子、內襯卡在袖子里等等一系列窒息操作后,崽崽終于勉強穿上了小裙子。
現在還是春天,為了入鄉隨俗,崽崽穿的是帶著一定厚度的長袖小裙子,裙身上繡著立體小巧的粉紅色薔薇,腰封是一朵大號蝴蝶結
,可愛的南瓜褲撐起了
但看上去還是很奇怪,不管怎么拉扯裙擺都擰巴著,最里面那件龍鱗內襯從各種地方冒出來一截。
若陀看了看,把內襯折了又折,硬是塞進了衣服里。
于是本來看起來就很擰巴的裙子變得鼓囊囊的更加奇怪了。
若陀“哈哈”尬笑兩聲“叔叔已經盡力了。”
崽崽站在鏡子前,扯了扯凹凸不平的裙子,吐槽道“好丑。”
她以前穿過幾次,記得這條小裙子好像不長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