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正經爹還在呢,這么叫是要挨打的。
崽崽認真的復述“不是石頭,是我爹。”
若陀有一瞬間的啞然。
哦,原來不是叫他啊。
白高興一場。
不過小包子畫的居然是摩拉克斯嗎若陀又好奇的仔細瞧了瞧畫卷。
以黑色為主色調的大塊涂染,周邊還有和黑色混雜在一起的稍暗的色塊,再加上還有一些縱橫交錯的爪痕,怎么看都和摩拉克斯的肖像畫扯不上一點關系。
甚至連龍形態的長條形和人形態的腦袋加四肢都看不出來。
若陀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啊難道小包子你在模仿上次留云的那種抽象風嗎”
崽崽跳起來,一尾巴甩在若陀手上,然后又借力跳下來,準備把這種被譽為丑陋的黑歷史毀掉。
但一只戴著黑色手套的手從崽崽的彩色魔爪下將畫救了出來。
鐘離把畫舉了起來,端詳著閨女的作畫。
確實和他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不管是沾著彩色色塊的漆黑色團,還是各種糅雜在一起的色彩。
不過今天的畫能更清晰的看見黑色的色塊幾乎都匯聚在紙張中間,里面還包裹著少許其它顏色的墨汁,彩色的墨汁更多的是分布在黑色的色塊外面。
乍一看確實像是普通小孩的隨意涂鴉之作,但有了昨天和今天的兩次經歷,鐘離已經不單單認為這是閨女隨便亂畫的。
昨天那個詩人說這是石頭,閨女第一次開口反駁說是爹。
那時他以為閨女只是單純的想回答溫迪的問題,喜歡和溫迪說話。
但閨女只和溫迪說過那一次,反而今天若陀問她是不是在畫石頭時,閨女第二次反駁說是爹了。
由此可見,閨女并不是單純的想和溫迪或者若陀溝通,而是在意這幅畫的內容是否被人誤會。
崽崽還想跳起來把畫抓破,鐘離難得沒讓閨女如愿,一手將畫舉過頭頂,一手攔住閨女。
“你畫的不僅僅是我還有別的東西”
崽崽站在老父親的手上,和那雙橙金色的眼眸對視,爪子無意識的抓破了黑色的手套。
老父親的手套1
看閨女緊張的樣子,鐘離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甚至開始猜測這張紙上自己的占比可能都不會很多。
他也曾見過幼崽畫畫,雖然一般情況下都畫得抽象到連是人是狗都看不出來,但好歹還有個大致的形體在。
比如擁有身軀和肢體。
“你畫的是你所看到的景象”鐘離又問。
崽崽的眼珠子滾來滾去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鐘離確定是肯定的回答。
哪里的景色是中間是黑色,周圍是彩色的
鐘離并不知道閨女所看到的全部景色,尤其是在夢中的所見所聞。
他并沒有這方面的天賦,能做到的托夢也限制頗多,無法像閨女那樣能夠輕而易舉的連接其他人甚至是世界樹的意識。
但這種景象,讓他想起了一個地方。
“這里是深淵”鐘離問。
也不知道是踩到了哪根線,乖乖待在老父親手上的崽崽在一次跳起來,朝著畫的方向沖過去。
但崽崽怎么可能順利偷襲早有防備的老父親,鐘離從容的微微側了側身軀,單手把閨女從空中撈了回來。
依然是變相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若陀好奇問“深淵長這樣嗎”
“不長這樣吧”溫迪垂眸沉思道,“我記憶里的深淵主要是黑色的,除了紅色幾乎沒有其它色彩,就和玥崽脖子上那一撮異色翎毛差不多,不然也不會被稱之為漆黑的災厄了。”
“假如真的是深淵的話,小包子這么惦記著這個地方,該不會是恐怖的深淵把小包子嚇壞了吧”嘗試分析的若陀分析完畢,怒瞪鐘離,“摩拉克斯你到底還剩幾成實力你看你把孩子嚇唬成什么樣了,就不能好
好護著點嗎”
溫迪回想起須彌那一戰,尬笑一聲“貌似還剩挺多的哈。”
雖然大部分時間挨打的都是旅行者。
欸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