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她考進文工團的原因,安立信就開始頭疼。
魯沛哲為了躲安雯,改變了自己的規劃,進了軍營,結果,安雯轉眼也要進去了。
“小雯,爺爺記得你從前的志愿是做一名記者的,怎么改主意了”
安立信從安雯的志愿入手,試圖說服安雯去追求自己的理想。
“爺爺,人是會長大的,理想也是會改變的嘛,我現在就喜歡唱歌跳舞,就喜歡去文工團”
見安立信不僅不像從前那樣夸獎她,還想讓她放棄去文工團,她脾氣一下子上來了。
“啪”她摔了筷子,說了句,“我不吃了。”轉身就上樓回到房間鎖住了門,等著安立信去哄她。
安瓊冷眼旁觀,發現安雯一點也沒有自己不是安家孩子的心虛。
她的行為處事和從前一般無二。
還是那么的,隨心所欲。
“小瓊,你去勸勸小雯,別執著沛哲那孩子了。”安立信嘆了口氣后說道。
安瓊現在可沒有心情管這個。
“爺爺,我有事情跟你說。”安瓊放下筷子,“我們去書房談”
聽出安瓊話里的鄭重,安立信一秒從擔憂孫女的爺爺變成
了眼神犀利的安司令。
兩人去了書房,安瓊語出驚人“爺爺,我懷疑十七年前,你抱回的安雯,不是真正的安雯。”
“什么”安立信震驚,“這不可能,安雯是我親自找到抱回來的,怎么可能會弄錯”
可他更知道,安瓊絕不是信口開河的人。
震驚過后,他恢復了理智。
“你查到了什么,說出來聽聽。”
“我沒有查到什么,我只是見到了兩個人。”安瓊說道。
“什么人”安立信立刻問道。
“一個跟我神似的十七歲女知青。”安瓊頓了頓,繼續說道,“一個跟安雯長得一模一樣的同齡男同志。”
在安立信開口前,安瓊又飛快加了一句“這位男同志還是女知青的雙胞胎弟弟。”
安立信
信息不多,包含的信息量卻是巨大的。
安瓊這么先后一說,誰都知道重點是什么了。
“你的意思是,女知青才是真正的安雯,而家里這個,是男同志的雙胞胎姐姐”安立信忍不住問了句廢話。
這很少見,足以證明,他的心,亂了。
“爺爺,我有千百種方法證明安雯不是安家的孩子,從前沒這么做,只因為我跟你一樣,從未懷疑過安雯的身世有問題。”
無視安立信瞪過來的眼睛,安瓊繼續說道“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我們得證明秦枝,就是那位女知青,她是安家的孩子。”
“什么意思”安立信不可置信問道。
“就是您認為的那個意思,沒有確鑿的證據,人家不信,不認。”
安立信
“另外,我懷疑,安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安瓊又說道。
安立信
曾經叱咤風云,槍林彈雨毫無懼色的安立信,此時此刻被震驚到麻木,心被巨大的恐慌攫住,一時失語。
“爺爺,您能不能告訴我,十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安瓊說道,她需要十七年前的信息尋找證明秦枝身份的證據。
安立信點頭,安瓊給他倒了杯水“您慢慢說,說的仔細一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