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護士一再保證安雯是唯一從香溪衛生院轉來的嬰兒。
有自己親自挑選的小包被佐證,最后,他還找到一同離開香溪的那位醫生,拜托他看看安雯是不是那個被轉移的嬰兒,得到了醫生的確認。
他這才沒有懷疑安雯的身份,把嬰兒抱回了家。
“咦,誰這么缺德,把我們家的包被扔地上了”一個老太太撿起包被用力甩了幾下,嘴里罵罵咧咧,“真是來討債的,一生下來就發洪水,不讓人安生。”
老太太滿臉不高興,拿著包被走了。
這一幕,離開的安立信不知道,忙碌的護士也沒有發現。
安瓊聽了安立信的講述,沒有發現哪里不對。
“到底哪里出了問題呢”安瓊疑惑。
安立信搖頭,自己親自確認好身份后抱回來的孩子,怎么會出錯呢
若不是了解安瓊的性格,知道她不是個無的放矢的人,換個人來跟自己說孫女抱錯了,他能直接把人打出去。
十七年前的舊事本來就難查,加上當時香溪爆發洪水后,很多人直接離開,在別的地方定居,連尋訪都難。
“爺爺,秦家會不會就是因為那場洪水來京城投奔親戚后定居的。”安瓊想起秦枝說過,她的老家就在湖省的。
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了,這點安瓊知道,安立信更知道。
“我去細查秦家,然后想辦法找一下當年香溪衛生所和接手嬰兒的鎮衛生院里的醫生和護士。”安瓊說道。
“好。”
安瓊有些擔心的看了眼安立信,安立信揮手示意她出去,他要一個人靜靜。
安雯在房間里等了很久也不見有人來哄她,生氣的捶打枕頭。
“一點都不知道關心我”
她就是喜歡魯沛哲怎么了她是為了魯沛哲考的文工團又怎么了
“一點也不理解我,果然不是親生的”說到這里她才驚覺說錯話,死死捂住嘴巴,生氣的情緒一下子褪去,只剩下驚惶。
第一天,她沒有忍住,偷偷摸摸去了秦家居住的大雜院附近。
自從上次馮倩云跟秦枝相談甚歡,還確定了好朋友的關系,秦枝又愿意傾聽她講話后,馮倩云就仿若找到了組織。
上工的時候,馮倩云充分貫徹了不單獨行動的方針,逮著空就往秦枝身邊湊,連零嘴也帶了兩人份的,熱情的恨不能直接喂到秦枝嘴里。
秦枝
秦枝也不能光吃別人的啊,私下就塞點自己制作的肉干給馮倩云。
一來一去的,兩人到真有點好朋友的意思了。
當然馮倩云只是在上工的時候喜歡找秦枝說話,下工后很少過來山腳打擾秦枝。
這也是秦枝愿意跟馮倩云往來的原因之一。
這天下工后,秦枝被蔣衛東“不經意間”攔住了去路,他擺了個自以為很帥氣的姿勢,在秦枝說話前開始朗誦詩歌。
秦枝
她想起來了,前世,蔣衛東就是用的這招給她留了很深的印象的。
那時候陽光打在蔣衛東身上,伴隨著他朗誦的聲音,讓秦枝覺得生活仿佛在這瞬間充滿了光明與溫柔,讓人看見希望,忍不住期待。
現在的秦枝
她覺得,前夫哥看上去又裝又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