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半截白皙的手腕,
上面一道明顯的紅痕。
路念西心頭大驚,當他仔細觀察時,這才發現池清臺手背脖子都有痕跡。他皮膚極白,稍微一點磕碰就很明顯,現在身上大片大片紅痕,仿佛受到了什么驚人虐待。
“清臺哥,”路念西往前一步,滿臉嚴肅地問,“謝疏慵是不是虐待你”
池清臺一臉莫名其妙“怎么這么問”
“你、你這些”路念西目光落在了他手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池清臺撩起衣袖看了一眼,說“這是我自己打拳擊弄的。”
“真的”路念西依舊不放心,畢竟那個謝疏慵臭名昭著,而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再次抬眸,池清臺語氣冷了下來“謝謝你的關心,但他不是這種人。”
“哦,”路念西低下頭,聲音悶悶沉沉的,“沒事就好。”
半天都說不出正事,池清臺開始趕人“說完就出去,我要工作了。”
路念西默了默,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還有三天就是除夕了,池清臺查看一遍自己的日程表,把和謝疏慵對打的時間約在了除夕前夜。
約的是下午兩點,池清臺在公司呆到了中午,吃完午飯后去了停車地庫,私人行程他沒叫司機,準備自己開車過去。
現在不是上下班時間,商業樓里的地庫人煙稀少,燈光暗沉沉的,池清臺出電梯后走向停車位,剛碰到車把手,身后突然傳來一陣風聲,玻璃窗里倒映出一個蒙面男人的身影。
池清臺迅速低頭躲了下去,棒球棍幾乎是貼著他的后腦勺砸上車窗上,霎時發出一陣刺耳的警報聲。
“一起上”
躲在周圍的人一涌而出,很快把池清臺困了起來。他們帶著面罩,訓練有素,不像是普通的混混兒。
“你們是誰誰派你們來的”池清臺看著包圍圈一點點縮小,冷靜地與眾人周旋,“我可以給你們雙倍的價格。”
人太多了,他一個人對上毫無勝算。池清臺在拖延時間,等警報聲把保安引來。
“別想拖延時間,”領頭的男人看出了他的想法,冷冷道,“這次只是簡單的教訓,你要是再不識好歹,就沒那么容易脫身了。”
男人說完,突然朝他沖了過來。
眼見拖延時間失敗,池清臺仿佛有些六神無主,開始轉身朝著電梯跑。然而對方卻預料到他的行動,迅速圍了過來。
眼看就要被抓住,池清臺卻縱身一閃,一個翻滾躲過了頭頂的攻擊。下一刻他迅速轉向,朝著防守薄弱的轎車沖去。
蒙面人
原來這才是他的目的,他最初的目的就是要上車,朝電梯跑不過是假象。
周圍的人迅速追了上來,池清臺卻已經踩下油門。
“轟”的一聲響,黑色奔馳撞開人群,朝著停車場出口駛去。
“誰讓你走的”一個
男人抓著他破碎的玻璃窗戶,掙扎著想要進來。池清臺迅速掃了眼中控臺,抄起保溫杯一敲。
咚的一聲響,那人腦袋結結實實挨了一下,仿佛一只被敲暈的大閘蟹。
池清臺連忙把人踹出車窗,開車去了最近的派出所。
金融街派出所平時大多處理經濟案件,一聽發生了聚眾斗毆,連忙開車出了警。
當然什么都沒查到,那些人有備而來,一擊不成就全都撤離。
警察又調取了停車場和附近的監控,詢問他最近是否和人發生沖突,表示有結果會馬上通知他。
“我知道了。”池清臺也沒抱什么希望,客客氣氣地站起來。
“那個,你的手還是去醫院處理一下吧。”一旁的警察提醒他。
被人提醒,池清臺這才意識到了疼痛,剛才在躲避過程中摔了一跤,右手撐在地上,當時還沒什么感覺,現在直接腫了起來,一碰就疼。
“謝謝,我這就去。”池清臺轉身離開。
警察見他一個人,有些不放心“需要我們叫人陪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