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來的這么快”
“事情都解決了”
法維斯跟隨著指引上了四樓。
他心中隱隱起疑。
他的雌父若是找他,一般直接會在書房會見,四樓是景觀樓層和一些休閑的房間,怎么會往這里去。
他停住,望向接引蟲“怎么是往這里走”
那只蟲對著法維斯笑了笑,似乎并不意外軍雌的疑惑,但同時他也并未為對方解惑,只是說“元帥就在上面,他會為您解釋的上將。”
說著又往前頭去了。
法維斯皺眉跟上。
樓梯做的并不長,他們很快來到樓梯盡頭。
這里本就是主宅用來休息的地方,預留了很大空間。
最矚目的是旁邊的一個室內圓臺,落地窗從上至下,正對著外面的后花園的花亭,能清楚的看清下面的景觀。
“雌父,您找我來”軍雌話說到一半,他的瞳孔驟然一縮,就那么停滯在下面的兩道身影上。
蘭斯特溫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聲音是說不出的幸災樂禍“法維斯你看,我說過的,不要對雄蟲做過多的奢望。”
“布蘭德放棄了大半財產,為了他所謂的聯姻自由,雖然我認為這毫無意義,但我們都答應過的。”
“您還是偏向他。”法維斯似乎是在斥責,但神情卻像是早已明白接受,面上并沒有多余的一絲波動。
他望向自己更為年長的雌父,也看向自己曾經覺得永遠無法逾越的高山,將眼底復雜的情緒一一隱退,最后只殘余一片冰涼“別的也許可以,但雄主,是我讓不得的。”
說罷,法維斯一刻不留,轉身就要離開這里。
卻又在剛踏步之時,便被蘭斯特溫阻攔住。
對方幽青色的眸子里厲色一閃,慢條斯理的開口“可也要看他的態度不是嗎”
“倘若他喜歡,你阻攔又有什么用,還
不如大方一點,起碼不會惹得你雄主厭惡。”
法維斯身軀頓住了。
低垂下去的長睫毛覆蓋住眼里慢慢凝結的冰雪。
蘭斯特溫懶懶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繼續來看吧,我保證,若是你的雄主當真不愿,沒蟲能碰他一絲一毫。”
“軍雌,亞雌,你覺得他會選誰呢”
“家世同等,長相相似,你覺得你和布蘭德誰更有勝算”
蘭斯特溫的語氣中絲毫沒有看見兩個孩子為一只雄蟲爭奪而不悅,因為阿萊頓家族教育就是教導他們順從自己的野心。
為自己想要的去爭奪,這沒錯。
哪怕有時手段下作了一些,蘭斯特溫覺得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畢竟這帝國之內,又有誰敢說自己是干凈的呢
法維斯神情被擬生燈光照的忽明忽暗。
他看向下面并沒有抗拒亞雌接近的雄蟲,垂在身側的指尖用力收緊,只感覺心臟仿佛被什么以極其慢的速度蛀空了一般,明明只是一陣微風吹過,卻好像也可以要了他的命。
所以一直以來就是因為他是軍雌所以才不愿意做精神力撫慰嗎
所以當看見與自己長相相似的雌弟時才會多看嗎
那剛才對布蘭德的無視是為了補償嗎拒絕了布蘭德一開始遞過去的橄欖枝,只是為了補償自己現在要將他迎娶為雌侍
這算什么
“處理好了,我過來陪您。”
布蘭德誘哄著靠近雄蟲,離得近了他仿佛能嗅到空氣中漂浮的香甜信息素。
看著雄蟲并沒有抗拒的樣子,布蘭德低頭貼了過去“您的臉好紅,是不是醉了”
雄蟲望向他,眼神莫名。
布蘭德卻并沒有注意到,他并不覺得一只醉了酒的雄蟲能在他手上翻起什么風浪“我帶著您回房間休息吧”
雄蟲依舊沒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