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近了,布蘭德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雄蟲近在咫尺的唇瓣上。
顏色嫣紅,看上去很軟,布蘭德有些恍惚的想要靠近。
他突然明白為什么法維斯一直不愿意多公開些關于林嶼的資料了,這樣的長相和冰冷如雪的脾性,在他掃向任何雌蟲的第一眼,恐怕就會被他所折服。
擁有和征服這樣一只雄蟲,那該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布蘭德忍不了了,他貼向雄蟲白皙的耳尖處,想要將其含在口中盡情廝磨。
在逐漸縮短的距離里,他仿佛能感受到對方皮膚下的溫熱。
就在即將觸碰的下一刻,一直不言不語的雄蟲嘴角忽然扯出一抹森然而冰冷的弧度“你是不是當真以為我認不出來”
局勢再瞬間扭轉,布蘭德青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驚慌,他抓住雄蟲的手腕,想要為自己解釋。
雄蟲卻反應不小,厭惡的一把甩開,酒意上頭使他有些站不穩,但饒是如此,卻還是瞬間向后退
了一步,戒備的望向前方。
“滾,別碰我。”
“勝負已分。”
兩只軍雌并肩而立,蘭斯特溫面上閃過片刻詫異,卻又很快恢復。
他青色的眸子,亮出別樣的色彩。
這只雄蟲倒還真是處處給蟲驚喜呢。
不論是現在還是之前在醫院與雄蟲保護協會對抗,都不太像是一只雄蟲會做的事。
蘭斯特溫“倒確實不太一樣。”
他看向急忙轉身的軍雌,開口道“這就是你反抗我的原因嗎因為這只雄蟲”
法維斯沉默“”
“怎么不說話”
法維斯語氣很平淡,像是突然敘述起了一個遙遠的故事“從有記憶起,我就一直按照您的要求來活著,您讓我入軍部做上將,我做了,您和皇室讓我嫁給雄主我也做了,我從未曾反抗過什么。”
“不論您做過什么說過什么,我都一直按照您的意志前行。
“所以你想指責我什么呢,法維斯”蘭斯特溫的神情沉了下來。
“我給你的不夠多嗎天賦家世以至于繼承人的位置,你只需要做好你的本分就能得到這一切。”
法維斯抬起頭,青色的眸子里并不如蘭斯特溫想的那樣激憤,反而是滿目的平靜“不,我并非控訴于您。”
“相反,我感激您。”
“我很感激您將我嫁于雄主,這或許是您這么多年做的最合我心意之事了。”
蘭斯特溫轉過身,意味不明的開口“怎么說”
“雄主今日問起我與布蘭德的過節,我并沒有細說。
“可您知道雄主對我說什么嗎他說”
蘭斯特溫抬眸“他說什么”
“那就一定是布蘭德做了什么。”
如此篤定的話語竟然是從一個僅僅只與他相處了一月的雄蟲嘴里說出的。
蘭斯特溫沉默了。
他的眸子閃爍了一瞬,便又鐵石心腸般的轉過身,未曾再言語。
法維斯也不再多說,衣角在空中略微揚起,然后跟隨主人一起絕塵而去。
這次的蘭斯特溫沒有再阻攔,因為雄蟲顯然已經做出了選擇。
既然對方不愿意,那若是真的任由布蘭德那個蠢貨做出些什么,那雄蟲保護協會就又有理由為難于他們了。
他招呼了旁邊的副官,囑咐道“你去,把布蘭德帶回來,看著些法維斯省的一怒之下把蟲打死了。”
畢竟他們之間的關系他還是清楚的,法維斯這孩子雖然做事極其講究規矩,但偶爾也會有例外。
他視線往下落在那只黑發黑眸的雄蟲身上。
心中了然,例外已經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