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如他們第一次見面時。
“雄主,您醒了怎么不穿鞋”
對方端著一杯水“喝點水吧。”
回過神,法維斯已經將他帶回了床上,喂水蓋被子行云流水,仿佛他是什么重癥病號。
但此時林嶼并沒有計較這個。
雄蟲望向法維斯,眼里有疑惑一閃而過。
他好像能從軍雌身上感知到什么了。
但具體是什么,林嶼也說不太清楚。
他似乎可以比用肉眼觀察更清楚的感知到對方現在很開心還有一些緊張或許是忐忑
多了些不能用語言明說的聯系。
看不見,摸不著,也難以言明,但好像就是可以感知到。
他喝了口水,緩緩開口問道“昨天,你對我做什么了”
軍雌可疑的沉默了。
林嶼其實并不是完全沒有記憶,雖然現在仍舊很混亂,但他心頭已經隱隱猜到了。
他見法維斯不
說話,低頭直接拽過軍雌的手臂,一言不發直接撩開他的衣袖。
小臂一片光潔一片,沒有絲毫蟲紋存在的痕跡。
果然。
居然真的
當真不是在做夢。
軍雌從進來開始就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雄蟲的情緒,他見雄蟲垂眸,指尖交疊下早已經摳的死緊,宛若迎來宣判一般開口“您后悔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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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在法維斯眼前輕輕抬眸,看向他“沒有后悔,本來就是遲早的事情。”
雄蟲語氣平淡,仿佛這并不是什么值得討論的事情,因為它的答案很淺顯,自始至終的也是唯一的。
軍雌一把抱了過來,在雄蟲臉邊蹭了蹭,平穩的聲音下一絲顫抖“雄主,我好高興。”
法維斯是高興了,林嶼卻不太開心。
法維斯初經蟲事,但安塞倫斯的雌蟲基本都是上位,很容易控制不住力氣,一晚上下來它差點被臍廢。
甚至現在還能感覺到隱隱的腰疼。
軍雌卻一點事都沒有。
這真的很不公平。
林嶼真的很不想承認自己是脆弱的雄蟲。
但在這種難以逾越的生理差距面前,他還是選擇安靜接受法維斯的照顧。
思考著下次換個別的姿勢之類的。
軍雌拿來果蔬粥,一點點的喂給面前的雄蟲,林嶼雖然是沒有法維斯這么精力旺盛,但除卻一些并不怎么礙事的后遺癥以外,這種小事他自己完全可以。
但他見法維斯喂的歡,喂的上癮,也就隨他去了。
林嶼吃著粥,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問題“我沒喝酒,為什么會醉”
“還有你的那個雌弟呢”
他還記得昨天布蘭德裝作法維斯來靠近自己的事情。
聽見林嶼提起布蘭德,軍雌的手陡然僵住,眸子里閃過一絲戾氣。
軍雌垂著眼開口“您跟布蘭德”
“我跟他沒有關系。”雄蟲皺著眉頭回憶著已經不太清晰的記憶“昨天,我在亭子里等你但是我好難受,頭暈”
“然后我聽見有蟲喚我雄主我以為那是你。”
法維斯聞言冷笑一聲“他喚您雄主”
軍雌的神情可怖起來,眼中肅殺之氣翻涌。
布蘭德
還真的一點都不長記性。
當真是什么都敢覬覦啊。
“雌父為什么我現在出不了首都星了”
布蘭德憤怒的沖進了蘭斯特溫的書房。
天知道他發現上不了星艦時的惶恐,昨天林嶼喝醉了但他可沒有,若是昨天成了便罷,有雄蟲的保護法維斯縱使有心也無法對他做什么
可是事情沒成
那他法維斯還不要弄死他
不論是誘騙雄蟲還是破壞軍婚,哪一個不是能將他送進雄蟲保護協會的大罪
蘭斯特溫聞言毫不在意的笑笑,繼續翻了翻手中的書。
他并不回答問題,反而突然挑起了別的話茬“雖然你們都是我的雌子,但我依舊好奇,你到底為什么那么蠢。”
布蘭德聞言臉色更難看了,他正要反駁,蘭斯特溫卻陡然站了起來。
一張與他相似的面孔上,是毫無表情的冷漠,背著光,甚至顯得有些陌生。
“勝者為王,沒誰可以不為自己的做的事負責,你雌兄的怒火也需要有蟲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