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就不在乎吧,反正現在林嶼是他的,心里是誰也沒有那么要緊,雄蟲的意愿說到底其實也沒那么重要。
他想或不想,自己叫他做什么他都得去做。
格納站起來走到門邊,在按下門把時突然回頭,眼里是毫不掩蓋的欲望,似乎要明白的告訴他什么,視線像蛇一樣掃過雄蟲全身“林嶼,雖然我很喜歡你,但我希望”
“你還是不要讓我等太久的好。”
林嶼沉默。
待門被關上后指尖才一點點的捏緊,指根發白。
他想起格納剛才毫不保留的在他的領口來回掃視的視線。
心頭一陣翻涌。
這讓人作嘔且不適的欲望。
“”
房間里靜了又靜。
雄蟲終于又有了動作。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很冷靜將桌子上那一套被格納的茶具全部扔掉了。
他討厭任何人強迫他,尤其在這種事情上。
就連法維斯都不曾強迫于他
林嶼忽然從桌子下面拿出一個黑色的立方塊,視線直直盯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是他與布萊西交換的東西。
整體呈現出一個不大的正方體樣子,底面有一個小黑按鈕,被一個鏈條從上面的小孔穿過成為了一條項鏈。
那是一枚軍用通訊器里的小套件。
這東西法維斯曾經帶著他拆過,里面這個部分如果不破壞的整個弄下來其實能夠短暫的收集聲音,通俗點來說也就是它算是具備錄音功能。
但讓他意外的是對方似乎并不知道這東西還有錄音的功能。
不過布萊西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在雄蟲提出要這個東西以后,他下意識的認為林嶼不可能沒有圖謀,于是還當初反問林嶼要這個的作用。
林嶼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功夫卻是練到家,見布萊西一猶豫立刻就說不要了。
嚇的布萊西一秒也不敢多戴直接塞到了他手里。
于是交易達成的很是愉快。
他按了一下按鈕,剛才他與格納交談的聲音與內容赫然清晰從中發了出來。
林嶼復按了一下,中止了聲音。
他將東西收了起來。
看向窗外久違的陽光。
他突然想要回家了。
這番景象勾起了他記憶里那個遠在安塞倫斯四季花開的上將府。
陽關溫暖,一瞬間他仿佛能夠跨越各個星系聞到那熟悉的陣陣垂懸鈴花香。
林嶼的腦海中慢慢勾勒出客廳的輪廓,然后是臥室的大門,漂亮的花梨木地板,再然后是每日都被整理的溫暖且松軟的大床。
法維斯的體溫雖比他的要高,卻又不會讓他覺得熱,夜間將他抱在懷里時嗅著對方身上的皂香總能睡的很安穩。
其實在此之前林嶼并不覺得那里有什么特別之處,不過是一個居住的住所而已,他在地球時也經常外出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可他現在不過稍微離開了一段時間,竟不由自主的開始想念。
那里是他們家,是真正的家。
林嶼垂下眸子。
他有點想見軍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