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著手中的藥劑靜默三秒,一飲而盡。
轉頭直直盯著軍雌,滿臉寫著幾乎可見的兩個字快說。
法維斯低笑一聲“難得看見雄主這么心急。”
林嶼不許他對說廢話“說。”
法維斯拿出一沓資料,逐一攤開展現在雄蟲面前“我派蟲去到您當年的出生地,安拉慈星尋找您寄住過的那個雄蟲中心。”
“但很不巧的是那顆星球地處安塞倫斯的邊緣,是邊緣星中的邊緣星,與其他不少小心國互為鄰里,您在那里的十多年恰好是帝國對其最后的統轄期。”
安拉慈雖說在明面上有國境劃分,但實際上確是處于軍事緩沖帶,俗稱停火線,那里戰亂不斷,政治軍事力量錯綜復雜,大部分國家哪怕將其收歸,也不會在這里發展什么經濟,所以安拉慈星一直是有名的貧民星。
當然,那一帶這樣的邊緣星有很多,但唯獨安拉慈這一顆混亂的無出其右,所以是不少罪大惡極的罪蟲流放、藏匿之地。
百年前壯大了的安塞倫斯打服了該地區其他周邊星域,所以短暫的獲得了該地區一百年的統轄期,而在這具身體十七歲那年,統轄到期,按照之前的規定,此地百年間繁衍的等級高于c1級年紀大于十歲小于三十歲的雄蟲全被帶回了安塞倫斯。
脫離安塞倫斯轄制后,這顆星球再次迎來了混亂的戰爭,而那個雄蟲中心也幾經掠奪輾轉,法維斯去時雖然還頑強的健在但早已經找不到當年的存儲資料的儲存條。
全部丟失在了戰火之中。
他也曾在帝國蟲口登記處查詢,卻依舊沒能找到任何有關于雄蟲身世的資料。
從雄蟲登記進入安塞倫斯蟲口庫時,除了等級,他一無所有。
雙親姓名處不論在何地仍然只有一個殘忍的無字。
軍雌青色的眼眸微動“不過雖然沒能找到關于您雄父的任何消息,但卻調查到了一只跟您雄父關系匪淺的蟲。”
林嶼蹙眉“誰”
“是一只亞雌,名為萊拉。”
林嶼對這個名字可謂聞所未聞的陌生“那是誰”
“直接說名字您可能完全沒印象,所以換個說法。”軍雌又拿出一張極舊的照片“他是格納的雌父。”
“只不過可惜的是在極為年輕時便逝世了。”
林嶼回憶道“格納曾經跟我說過,我的雄父將我托付給了他們家后便再也沒回來。”
那大概也是這只亞雌死后原主和格納才分開,然后進入了當地的雄保會,繼而去了雄蟲中心。
林嶼拿起照片,亞雌生著一頭明艷的紅發,與格納像了七八分,長相卻意外的極為清秀,絲毫不顯銳利,在照片上笑的極為靦腆,倒是與格納那副張揚的性子完全不同。
林嶼看著那抹笑,只覺得心頭泛起一陣輕微的收縮,隨后皺眉捂住了心口。
這種感覺
法維斯
視線剛從資料上移開,就看見雄蟲捂著心口,面色發白“雄主您怎么了”
林嶼閉了閉眼緩了一口氣“沒事突然有些喘不過來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