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維斯休了一周的假,他們難得有時間這樣膩著,過的很是愉快,法維斯雖然是個軍雌但在對待林嶼的一切事物上面都周到細心的不像話,把雄蟲照顧的很好。
尤其對方還學了不少藥補的湯,雄蟲之前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搞得臉色很是蒼白,這么幾天楞是叫他補的面色紅潤。
直到某個深夜,嗓子中一陣干咳將他弄醒了,摸索著床鋪坐起來,剛準備出去喝口水,手上驟然襲來一道力將他拽了回去。
軍雌炙熱的胸膛靠了上來,低沉的聲音乍響在耳邊,讓林嶼清醒了不少“您去哪里”
林嶼慢慢回過頭,對上對方那雙極為清明的雙眼,青色的眸子在夜間反射著瑩瑩青光,如同某種真正看守領地的野獸,緩緩開口道“我想喝水。”
法維斯聞言松開手便要起身“我陪您去。”
林嶼掃了他一眼,按停他的動作,問道“你沒睡嗎”
法維斯垂眸不語“”
雄蟲站起來回過身,與軍雌面對面“為什么不睡覺”
“”
林嶼俯下身,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堅決“我很困,但你如果不說我是不會睡的。”
法維斯,帶著一絲深藏的蒼然與惶恐“害怕。”
“怕什么”林嶼下意識反問,卻又在下一瞬間意識到了什么。
他掀開被子坐回軍雌身邊,低頭在他眼睫之上落下一個吻,人生第一次如此耐心的哄慰著“我說過了,我已經沒事了。”
“你不要過度擔憂了。”
軍雌低下頭,長睫蓋住了他眼底全部是神色,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聽到一句悶悶的“我知道了,雄主。”
“您不是要喝水嗎我陪您下去。”法維斯抬起頭,似乎是為了讓雄蟲放心,他隨后又立刻補充了一句“然后您再陪我睡覺,好嗎”
林嶼點點頭,法維斯拉著他下了樓。
雄蟲站在飲水機前,銀色的月光打在他的頸側,給雄蟲更添幾分清貴的同時又顯出仿佛一觸即碎的蒼白脆弱。
法維斯的視線下移到雄蟲的腹部,雖然此時那里被衣服遮擋住了,但法維斯還是清楚的記得那道傷口有多深,如何差點摧毀了他的一切,就算用了最好的藥,就算在這些天他如此精心的照顧,可到底是雄蟲不是軍雌,留下后遺癥的概率依舊很大。
雄蟲就是如此脆弱的,怎么能經得起那一槍呢。
法維斯眼神逐漸發暗,瞬間惶然起來,他日日夜夜都害怕雄蟲出事,而這一切差點就成了現實。
不能死,雄主,絕對不能死。
誰死都可以,但雄蟲一定不可以再受傷。
一定不能。
他絕對要死死護住雄蟲。
法維斯見雄蟲放下水杯走過來,下意識抬手牽住他,臉上神情瞬間變得溫和起來“您喝完了”
雄蟲慢半拍的點點“嗯。”
回到床上,雄蟲用手心覆蓋住法維斯的雙眼,聲音中帶著一絲困意“你睜開我會知道的,睡吧。”
在確認軍雌終于安分后,林嶼終于緩緩靠著法維斯的脊背再次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