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諭一想到要親手摸到機甲了,忍不住笑著翻開書開始自習。
大多數同學都在學習,但是也有竊竊私語的,他們有的認識言諭,這學期一開始,在西塞庭軍校的同學眼中,言諭已經變成了一只人狠話不多的小雄蟲,雖然才一年級,但是顯示出了驚人的卷王意志力,平時不缺課,不請假,對于學習抱有極大的熱忱,極其恐怖。
最主要的是,言諭看起來柔弱,揍起蟲來可疼了,好在言諭脾氣好,很溫柔,對同類的攻擊性不高。
雖然在蟲族雄蟲這樣的性格不是主流,但是言諭沒有更改過溫吞的脾氣,同學們意外的不討厭他,甚至很喜歡找他聊天,因為言諭很難因為一些小事生氣,他很溫和,以至于哪怕溫聲細氣地說一句話,都有些迷弟同學捧心口,臉紅紅。
同學們坐過來,卻鼻尖一動,像一群嗅嗅鮮花的小蟲,對他聞來聞去,“言諭,你有沒有覺得你變香了”
“有嗎”言諭揣著明白裝糊涂,微微笑著說,“是衣服的味道吧。”
“是嗎”同學們狠狠地嗅他,頭上觸角暴露出來搖搖晃晃,更有甚者連耳朵都變成尖尖的精靈耳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本體。
只有言諭自己知道,這么長時間,慕斯一直給他注射費洛蒙,他現在聞上去就是慕斯的味道,但是又有蜜糖的味道。
這很奇怪,慕斯聞過之后也皺眉,只說很像雌蟲,并不排除dna可能被蟲族基因同化感染的可能性,但精確的性別判定中心在第二星系,荒星系的檢測儀器又老又不準確。
慕斯征得他的同意,再三檢查過他沒有腺體、蟲紋之后,鄭重的問他是否要檢驗一下。
言諭對身體的異變很淡定,決定先把這事瞞下來。
是否成為一名雌蟲并不重要,他已經接受生活在蟲族社會里的事實,他渴望活下去,不管是在哪里,哪怕是蟲族。
但分化成亞雌注定會被送進白塔,言諭無法再接觸到軍校的教育,他會走向另一條更為舒適的坦途,娶很多位雄侍,被所有蟲族供養至生命的最后一刻,聽起來是躺贏的一生。
但他還是想試試成為不一樣的自己。
“啊”
同學們終于聞了個飽,舒服的嘆了口氣。
“言諭,你怕疼嗎”
言諭寫字的手頓了一下,抬起頭困惑道“不怕,怎么了”
“機甲課的流程超級復雜,第一項要先測血液純凈度,要抽血,純凈度高才有資格學習機甲駕駛。第二項是精神力檢測,唉,我那c級精神力根本不夠看,恐怕連機甲的邊兒都摸不到。”
言諭不太理解“雄蟲的血液純凈度和能不能學習駕駛機甲有關系”
“是啊,那通常用來判定一只蟲的基因上限在哪里,雖然對出身低的蟲很不公平,但這是貴族提出來的要求,畢竟貴族的血液純凈度都比較高,能駕駛機甲稱霸星際才是軍雄的榮幸。”
同學們小聲討論,對得到雌蟲的喜愛也表現出了相當大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