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吧。”言諭對自己很無語,都狼狽成這樣了還顧忌著伊黎塞納有沒有看到,但是沒辦法,好在伊黎塞納對此一無所知,什么都沒有問,只是把他校服的拉鎖拉到最頂,牽著他出門去。
亂糟糟的走廊里,言諭和伊黎塞納走在一起,突然聽見他的聲音也有點喘,好像剛才一直在忍著,這會兒才敢放肆呼吸。
言諭一怔,他有那么一瞬間懷疑到伊黎塞納身上了。
但是伊黎塞納很溫柔的說“以后一只蟲的時候別亂走,萬一你摔倒了怎么辦雖然在軍校里你的身份是保密的,但你畢竟是雌蟲閣下,同學們都很關心你,我也,我也很關心你”
言諭聽見他的叮囑,心說好吧,怎么可能是伊黎塞納呢他還是那么愛害羞的蟲,也很關心自己,估計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在臉紅吧
可是言諭又忍不住想,就是因為沒有亂走,所以才被親的啊
但言諭絕對絕對不可能和伊黎塞納說自己的狼狽事,只能吃個啞巴虧,就當那是個意外的邂逅,輕輕說“好,我知道了。”
路過的雄蟲忍不住看向言諭,雖然言諭那一臉淡定的表情讓蟲們生不出旖念,但是他的嘴唇不知道怎么了,腫了起來,變得很好看,水潤的光膜襯得顏色緋紅嫣然,像被揉皺的紅玫瑰花瓣,在少年臉上開了一朵花。
偏偏他自己好像一無所知。
路過的楚然捂著胃,艱難直起腰,拍了拍伊黎塞納的肩膀,“殿下,謝謝你給我遞紙,我差點把腸子吐出來誒我去,言安然,你嘴怎么了”
言諭看似冷靜實則無措的解釋說“我嘴唇剛才被蜜蜂蟄了,好像腫了是不是”
楚然觀察兩圈,認真的說,“嗯,確實,但是還好,校服遮上了就看不見了,下次小心點,伊黎塞納殿下你也是的,下次別陪我了,我自己一個人吐也沒事的,你一定一定要把他照顧好,不管是不是比賽,平時也一樣要照顧好他。”
伊黎塞納嗯了一聲,用手指給言諭梳理了額前的碎發,“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言諭的面容倒映在他的瞳孔里,什么都看不見的蟲母冕下不知道自己的樣子,他白皙的面頰變得緋紅,頭發亂的不像話,黑漆漆的眼眸無辜而脆弱,那種無助的神情像易碎的瓷器,哪怕是外表多么鎮定,都無法遮掩那種驚心動魄的美感,尤其是嘴唇,被親的最是漂亮。
言諭沒有察覺到他的目光,別過頭,目視前方,如常的往食堂方向走,但是走到一半,他突然頓住腳步。
“伊黎,”言諭慢慢地說,“放學的時候你先走吧,今天我想回哥哥家。”
伊黎塞納頓了頓,不知為何,言諭感知到他有些緊張。
伊黎塞納輕聲問“是慕斯元帥給你打通訊了嗎”
言諭坦誠地說,“嗯也沒有吧,我只是想哥哥了。”
言諭覺得自己可能是依賴哥哥們習慣了,所以被欺負了就想找哥哥,尤其是他剛才被一只不知名的流氓“小蜜蜂”蜇了一口,現在很想要找哥哥抱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