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祂被我的觸足占據了位置,實在抱歉。”
言諭不斷發抖,顯然是不想出一點聲音,他的瘸腿成了最大的累贅,用不上一點力,整個軀體都被蜂類的觸足支起來,頭差點挨在天花板上。
白銀長發的雄蟲抬頭望著蟲母,他似乎無法控制自己的癡,無法承受對祂無時無刻不在誕生的迷戀,言諭一直不說話,他溫柔而強大的默然隱忍,讓雄蟲漸漸地想要聽祂說點什么了。
伊黎塞納緩慢的眨了眨眼,輕聲說“冕下,您怎么不說話”
言諭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絲毫都不愿意讓氣音從口腔里泄露出來。
祂說不出來此情此景有多狼狽,房間就這么大一點兒,言諭為了不掉下去,只能一只手扶著觸足。
但是這樣祂根本
無法打手語,只能用膝蓋,抵住不斷往生殖腔里慫恿的觸足,勉強抬高自己。
因這一個動作,伊黎塞納眸光沉沉。
言諭垂著眼眸,艱難的比劃著"不要叫我、冕下。"
伊黎塞納卻在這奇異的兩個字里獲得了無比的滿足感。
“冕下。”他輕聲說。
“我尊貴的蟲母冕下。”
言諭閉上眼睛,藏起烏黑的眼眸,斂下所有的情緒。
“我偏這么叫您,”伊黎塞納低聲說,“您是蟲族百忍成王的蟲母,是萬千寵愛的王,為什么不愿意聽這兩個字”
“還是說,您只是不想在這種時候聽見呢”
言諭猛地睜開眼,汗水從額頭低落在眼眶里,祂承認自己情況特殊,以至于祂沒抗拒伊黎塞納的舉動。
但是,祂的背堵在門上,門外哥哥們在收拾屋子,打掃塵灰,絕不可以被哥哥們聽見。
“冕下。”伊黎塞納輕聲說,“您是我們的母親,不要那么害羞。”
言諭的腦袋嗡的一聲,終于是憋不住了,聲音都有些走調,尾音拔高,“你叫我什么”
“蟲族偉大的母親。”伊黎塞納溫柔的說,“親愛的,我有說錯嗎”
言諭一陣恍惚,眼前一陣陣冒金星,外面也傳來不遠不近的說話聲,一起在他腦子里打漿糊。
“言言會喜歡哪位王蟲”
這是慕修的聲音。
“我覺得阿加沙就不錯。”慕瀾說,“我和他打過幾次交道,隱翅蟲都很抗揍,這樣的話,我可以每天打他八百次。”
“溫格爾的話,我舍不得揍他,他太乖了。伊黎塞納嘛,倒是有點意思,怎么看都是很難一巴掌打下去的雄蟲,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言言喜歡誰是祂的自由,你們倆,去給我刷碗。”慕斯說,“我去把客廳整理一下,一會兒去看看言言睡著了嗎。”
言諭瞳孔一縮,頓時神志恢復,眼皮一垂,“伊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