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精神波動,我可不想變成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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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祖,我在這里。”一個男孩子的聲音在他后面,鐘言還以為聽錯了,這可不是小孩兒的稚嫩童聲,轉過去更嚇一跳。
原本五六歲模樣的飛練長高了許多,看著像有十歲了。他沒穿衣服,光影之下兩條腿很長,要不是他的五官輪廓沒怎么變,鐘言一定不敢認他。
“你是飛練”鐘言站了起來,他知道飛練長得快,沒想到快成這樣。
“我是。”飛練往前走了兩步,長高之后只需要墊著腳尖就能夠到鐘言的耳朵。他抬起了右手,將鐘言的鬢角理了理,看著這張一半正常一半重傷的臉,彎著眼睛笑了“師祖,我是飛練啊。”
鐘言倒吸一口涼氣,他已經進化出“我”的個體意識了,以前他只記住了“飛練”,將這個名字當作自己,現在他是個邏輯正常的大孩子。
“你怎么長這么快”鐘言不敢認他,可是他左手腕還戴著剛剛送給他的續命繩。
“血。”飛練摸著鐘言的手臂說,“師祖的血,讓我長大了。”
血鐘言恍然大悟,自己在望思山上喂了他一滴,他從嬰兒變成了小孩兒,剛才他撲到自己左臂上,觸手吸收了鮮血,所以一瞬間變成了大孩子。
原來他受陰血滋養。
“天啊,這要是多給你喝幾口,你一夜之間就要比我高了。”鐘言感嘆了一句,忽然痛心疾首,“完了,你的裙子都穿不上了,得買新的。”
“師祖買什么,我就穿什么。”飛練說,他不止是長高了,連頭發也長了,剛剛掃著鎖骨。這樣光著不行,鐘言去衣柜里隨意抽了一件衣服,蹲下在他腰上一圍,變成了一條長裙。
“你先湊合穿著,明天我們再買。現在”鐘言看向門口,“我去外面看看。”
“你等等,你的傷”白芷想拽他一把,又怕傷了他。飛練低頭擺弄著腕口的續命繩,仿佛對這東西很感興趣,然后頭也不回地跟著鐘言走了。
這倆人一大一小,不讓人省心,自己可真是操不完心的老媽子白芷只好也跟出去,打著手電筒,看到鐘言蹲在門口。
“師祖,我也要看。”飛練也蹲下了,滿臉歡喜地盯著鐘言,仿佛沒有發生過命懸一線的事。
“你還小,別湊熱鬧。”鐘言將一樣東西從地上撿起來,遞給了身后的白芷,“這個你認識嗎”
白芷接過來“是死掉的菌絲。”
“你拿手電照一下。”鐘言說。
白芷將手電筒光照向它,白色的菌絲立刻扭動起來,活了。“這是什么”
“沒什么。”鐘言笑了笑,“有人下降頭,終于把他引出來了,霉味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