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這不是光顧得去幫高人做法了嘛,明日給你做一個就是。”鐘言摸了摸眼尾,想不到方才真的親了。
秦翎將她的手牽過來,握在手里暖著“是啊,喝著喝著茶,所有的燭火都滅掉了,是那位高人辦的我那時已經虛弱至極,只記得兩個鬼站在身邊,一個裝作是你,一個裝作是周鈺。它們傷了我的身子,還好也只是替身。我記得我的傷口不斷涌出水來,呼吸也逐漸不暢,好似要在岸上淹死。”
他不知道背后的事,鐘言松一口氣“是啊,高人跟隨咱們同去祝壽,找出了水鬼的所在。我已經謝過高人,他已經走了,這會兒這會兒我”
“你怎么了”秦翎只覺得懷里一沉。
鐘言疲乏困倦極了,心想糟糕,這就是用了幻術的反噬,怪不得師兄每次召喚陰兵都要睡好久,有一回睡了半年。
“我累了,好累,睡會兒就好。”臨睡之前,鐘言還不忘記叮囑他,“別叫郎中來,我沒事。”
說完,他在秦翎的懷中沉沉地睡去。
“小言小言”秦翎沒見過睡這樣快的,急忙看向元墨和翠兒,“快,把少奶奶扶起來,把床鋪上”
元墨和小翠在一旁一直沒敢吭聲,只顧得驚訝。原來少爺一直沒離開這屋子,由僧骨護
著,出去的一直都是替身。怪不得少奶奶不怕,敢帶著少爺出去逛。
他們從驚訝中緩過神來,趕緊扶少爺出來,用木板墊了木洞,將床鋪好。他們自然不會告訴少爺根本沒有什么高人,也不會說少奶奶回來時滿身是血,只是擔憂少爺又要吩咐找郎中,郎中一來,便能摸出少奶奶非人的心脈。
可奇怪的是,少爺并沒有這樣吩咐。
終于都收拾好了,大床再次恢復原狀,只不過躺在上頭的卻不是從小多災多難的秦翎,而是鐘言。元墨和小翠先給少爺拿了些吃食和水,然后就守在邊上。明早恐怕還有一場風波,少奶奶可千萬要醒。
而秦翎,就坐在床邊看著她。
“你們都出去吧,我陪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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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元墨和小翠一同退下了,少爺還不知道他才是這屋里唯一的人。
等他們都走了,秦翎再次看向鐘言,拿起床頭銅盆里的濕帕子。鐘言睡得不穩,出了好些的汗,秦翎拿著毛巾想要幫她擦擦,卻不知該如何擦起。
這些年都是別人照料他,他不曾照料過旁人。
這樣一出神,濕帕子掉在了鐘言的胸口,秦翎急忙去拿,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身子。
嚇得秦翎一個激靈,還好沒弄濕她的衣襟,不然濕著睡太難受。自己也真是笨,還好沒碰到更多的地方,否則就是真小人,要趁人之危了。
嗯想著想著,秦翎忽然一愣。
好像觸碰的一瞬有點不對。他再次看向鐘言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