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插不上嘴。毀掉周圍的兩樣風水簡直易如反掌,眨眼功夫,怪石和臺階被觸手砸得粉碎,剎那間化為烏有。隨著“青龍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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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消云散,背后的“玄武拒尸”也早被孔韓周扯下,唯一一個不能破解的便是緊鄰的水域。
動山不動水,風水師都知道水域最難改變,人的生活環境在陸地,生老病死都在岸上,所以也更不喜歡動水。可有時候生門多在于水域,只因為水生萬物,水通“活”。
整個紅樓商場此時此刻陷入了寂靜,直到響起了流水聲。鐘言聽到這個聲響就知道,活了。
他快步走到圍欄處,只見負一層的廣場內已經大量進水,這根本不像是水管破裂,顯然是有一處暗門和外面的河流連同。也就是在這時候,隨著三處風水被摧毀,失蹤的那些人終于被鐘言找到了。
在天花板上。
大塊大塊的天花板往下掉,好似方才破壞的根本不是風水,而是整個商場的承重支柱,破了商場的命脈。鐘言之所以如此肯定有生門就是因為風水師總喜歡給自己留后手,換作是他,如果布置這樣一個陣法,也會給自己留一個后路。
商場搖搖欲墜,伴隨著天花板的破損,失蹤的顧客們全部露了出來,頭朝下“鑲嵌”在商場頂部的水泥層里,宛如當年這里發生的塞豆窟,只留在外面一個腦袋。在水泥的擠壓之下,所有人的臉都布滿了血,鮮血正在往外滲。他們一個挨著一個,緊緊相貼,乍一眼看上去密密麻麻全都是人頭。
當年的河壩恐怕也是如此,一層泥,一層人。眾人哀嚎,直到被沙土擠空身體。
鐘言短暫地閉了下眼睛,怨孽,怨孽。
“師祖,咱們現在走么”飛練這時牽起了他的手。
“走,咱們跳下去”鐘言說,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們和碎石一起墜落,在半空中又被飛練的觸手牢牢卷起,最后安安穩穩地掉在水里。負一層的水已經齊腰深,很難行走。王大濤緊緊地抱著程凌,還要拉著身后的孔韓周,這可是鬼煞里的唯一幸存者,真是天選之人。
孔韓周在水中艱難前行,擦了一把臉上的水,他的毛孔又開始滲血,但已經顧不上別的“那邊那邊是緊急出口”
鐘言原本正在觀測水流,試圖通過水流的方向找出生門,沒想到孔韓周這小子再一次幸運加身,一下子就指出來了。也不知道是他真的好運還是天命如此,三個大姓傍身,不幸運都難。
周圍的水越來越深了,這可不是障眼法。
等到他們抵達緊急出口時,水已經漫到了他們的脖子。曾經沒有出口的紅樓商場徹底對他們敞開了生門,前方是一條幽暗的水道。
“只要咱們通過這條樓梯就能出去了大家準備深呼吸”
鐘言話音未落,一個高高的水花砸了過來,帶著濃郁不散的泥臭味,可見這水并不干凈,當真變成了幾百年前發洪水那日的情境。來不及擦凈面龐,幾個人同時深吸一口氣,就連程凌都有樣學樣地吸了一口。
隨即,他們進入了水下。
一入水,鐘言才發現方才在天花板的那些人,也在下頭,和他面對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