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鐘言的右腳疼得倒抽涼氣,“唉,真是不能一心二用。”
“沒事吧”歐陽廿緊張地問。
“沒事,就是有點疼,我慢慢走就好。”鐘言笑著回應,話音未落雙腳離地,后腰往上一顛,再定神時已經被飛練打橫抱起。
蔣天賜和其他人別過頭去,假裝沒看到他倆在玩一種很新的公主抱。鐘言更是無地自容“你放我下來,不然我就要打你了。”
“不放,師祖的腳崴了,我抱著,很合理。”飛練抱著他往前走,還很驕傲,生怕別人都看不到似的。鐘言本就難為情,干脆用雙手捂住眼睛,沒想到手背像是被什么東西戳了一下,他從指縫往外看,就看到飛練的嘴里叼著一個信封。
“給。”飛練說。
“什么啊”鐘言接了過來。
上面有兩個大大的字情書
鐘言嚇得差點把信封扔了“你鬧什么呢快把我放下去。”
“我不放。”飛練只是笑,嘴上的笑容顯然收著勁兒,但喜樂興奮全在眼神里頭,“師祖你快看。”
“我不看這東西。”鐘言噘嘴拒絕,拿著信封宛如拿著一塊燙手的山芋。偏偏歐陽廿還在這時候羨慕地看了過來,他趕緊用信封擋住臉,任由飛練抱著他走。
“我昨天就寫好了,可是你一直沒睡醒,沒關系,我可以等。”飛練的聲音就在他的耳邊,真摯熱烈,直接燒進了鐘言的心窩,燒得比巖漿滾燙。他接不住他的話,只能將臉藏得更深,然后繼續聽他說這些沒大沒小的字眼。
“師祖說自己不能一心二用,我也是。我心里想著你,就容不下別的人。”
呵呵,這什么文包里的愛情發言誰給你的勇氣用這種話來撩撥我看我滅掉你的勇氣。鐘言立馬問“我不信,難道你心里連你娘親都沒了”
“我娘親又不是人。”飛練停了一下,“她是鬼。”
真是的鐘言感覺自己都快被他禍禍完了,手腳都不知道怎樣放,恨不得在他臂膀里蜷縮成一團。猛然間,擋住面孔的信封碰到了額頭上,鐘言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是飛練
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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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祖好輕,回去讓你多吃點兒。”
蓋什么章啊,這孩子都看了些什么文包鐘言仍舊不敢看他,活到這么大的歲數現在被逼得節節敗退,飛練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欺師滅祖。身處懷抱當中,鐘言像在一艘漂浮的小船上搖搖晃晃,晃著晃著就把他的困意給晃出來了。在他徹底閉上眼睛之前,腦子里面還回蕩著飛練的幼稚宣言。
以后不管他再說什么,自己都要機智地懟回去。鐘言的呼吸變緩,忽然想不通自己現在為什么這么能睡。
等到他再睜開眼睛,屋里已經點上了沉香。一整個冬日他都沒燃多少,現下春日里了,居然又點上了。這不該是春夏的香,太沉又太剛,被窗欞潲入的雨滴巧然一沾,味道混著青竹和泥土氣息,好似被打薄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