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受重傷,且是被水鬼傷害,今生今世都無法逃離水鬼的影響。不止是每月的月底身子虛弱,月初要上山做法,更是容易起幻覺之效。能從水鬼手里活著逃出命來的人,實際上也是半個水鬼了。”清慧一邊說,一邊捻著黑色的佛珠,“你看到的,只是你內心深處最為恐懼的幻象,并非真實之物。”
“是嗎”徐長韶半信半疑。
“真假虛幻本就是一念之間,施主下次碰上可以不信,不信則為假,便不能傷及分毫。”清慧還將手里的佛珠遞給了他,“若還是不信,你拿著老衲的佛珠去吧。”
徐長韶正求之不得,剛想著若是能有一樣防身的辟邪之物就好,住持就將佛珠給了他。他連忙收好,雙手合十謝過,又因為體虛發軟需要趕緊回去休息便告了別。等到他走后,清慧卻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原地像是等待著什么。
不遠處有一堵墻,明明沒有下雨,可墻根下還是滲出水來。清慧朝著那邊走去,到了面前后用法杖碰了碰墻面“出來。”
墻后面探出一張慘白的臉,若仔細看便能看出整張臉有泡發的跡象。
“成事之前,不要被別人發覺,還不快走”清慧說。
水鬼往旁邊一鉆,留下一片濕痕,已經不見蹤影。
這邊,徐長韶剛剛走進禪房便一屁股坐下,再也不愿出屋。屋里頭有佛像有香爐,這時候才稍稍鎮住了他內心的惶恐。他立馬將清慧大師相贈的佛珠放在枕邊,盤腿上床嘀咕著“阿彌陀佛”。
幻象,只是幻象。
徐長韶心里默念,左手往旁邊摸著,不僅摸佛珠,還摸到每一間禪房都會放置的佛經。這些東西給了他無窮勇氣,內心也逐漸放松下來。是了,這是佛門重地,先不說千佛洞里有多少高僧,單是寺廟之內已經高人無數。
水鬼不可能進入,小師妹已死,怎么可能幻化成禿頭小和尚的模樣出來嚇人。是因為自己被水鬼傷得太重才有所牽連,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都是自己的臆想罷了。
這樣想著,徐長韶逐漸安定下來,也不再六神無主,而是呼吸平緩。黑色佛珠上還有燒香的氣味,他聞著也安心,這會兒聽到門口有腳步聲了,便說“阿旺,那些銀杏果不要了,你再去拿好的”
邊說邊將眼睛睜開,卻不想站在房門口的根本不是從小熟識的小廝阿旺,而是小師妹。
她原著,發現徐長韶睜眼之后立刻將身體一翻,倒立行走朝這邊撲來。
徐長韶連驚叫一聲都沒有,更別說喊出一聲“救命”,直接嚇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個人輕輕地搖晃他。
“少爺少爺您可別嚇唬我啊,您可別死啊”
阿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聲傳進徐長韶的耳朵,愣是給他吵醒了。睜眼一瞧就是阿旺的哭花臉,徐長韶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了
“師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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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遲早要毒啞你。”徐長韶再次看向床邊,莫非自己又看到幻象了可是阿旺的腳邊多出了幾滴水,不起眼,卻又令人生畏,顯然是有東西進來過。